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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藻宫咸鱼纪事 第40节 (第2/3页)
冯静仪当晚就跟住持借了针,在烛火中略烫了烫,给我挑破了脚上的几个水泡。 城皇寺虽有皇室做背景,但也并不是只接皇室的业务,从城皇寺往下走一段路,有一个清静院,专为平民百姓服务,城皇寺的修行者会轮流去清静院值班,也算是脱离凡俗贵贱尊卑了。 我和冯静仪天刚亮就被钟声吵醒,被迫起了床,跪坐在蒲团上抄了一上午佛经,冯静仪揉了揉膝盖,道:“肯定跪出淤青了。” 城皇寺的伙食跟上次佛堂祈福时的饭菜差不多,全素,丝毫不见荤腥,好在寺院中人大多性情宽厚,不会克扣饮食,虽只有素斋,但绝对管饱。 午饭后,从清静院回来的住持给我们带了一个包裹,说是有清静院的香客让她代为转交,我在佛堂祈福时,收到过公主府的食盒,此时一眼就看了出来,这包裹是二公主派人送的。 我和冯静仪对视一眼,然后迅速回房,打开包裹,里面是一瓶活血化瘀膏,两对护膝,和两双羊皮小靴。 我们俩跟二公主不熟,如此细腻周到,这包裹自然不会是二公主的意思。 冯静仪一边撩裙子,往膝盖上抹药,一边道:“不错不错,真体贴,我果然没有白疼他。” 我也撩起裙子,只见膝盖上一片青中带紫。 我道:“许是他上次在佛堂为太后祈福,跪出了感想,这次便也知道我们会膝盖疼。” 冯静仪“啧”了一声,道: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三皇子也太可怜了,小小年纪就能跪出经验——诶,佛堂的蒲团,比起这里的来怎么样?” “佛堂的蒲团可软多了。” 来城皇寺的第三日下午,又有修行者道:“容嫔娘娘,有清静院的香客找您。” 我放下碗筷,道:“谁?” “那位女施主自称是您的姐姐,因宫门深重,与您已有两年未见,甚是挂念,听闻您在此祭奠英灵,特意来此求见,手足分离,的确痛苦,贫僧便为她传了这个话,您可要见一见她?” 姐姐? 一入宫门深似海,不知不觉的,我离家竟已有两年了。 我顿时心里砰砰直跳,屏住呼吸,勉强保持住端庄的神色,道:“要,麻烦师父为我带个路。” 修行者道:“您在寺中祭奠英魂,便不可出城皇寺,我会将那位女施主领来,您请在此等候片刻。” 我站在原地,看山风吹动着满山的树,不知过了多久,那位修行者来了,身后跟着一素服淡妆的年轻女子,正是长姐。 我上前一步,道:“姐姐……” 因许久未说话,嗓音凝滞晦涩,微带哽咽之音。 长姐过来握住我的手,眼里泪光闪烁,却是没说话。 修行者道:“贫僧先行一步,施主若要下山,只管去寻大殿的住持,自有人带您离开。” 我与长姐道了谢,修行者便离去了。 冯静仪道:“嫔妃于城皇寺祭奠,是不能见外人的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 长姐行了个礼,道:“冯静仪。” 冯静仪道:“陈小姐不必多礼,枸枸,你们姐妹去厢房里,我在外面守着。” 我和长姐趁着天色昏暗,快步走进房内,我摸到火折子,点了灯,长姐道:“城皇寺这样艰苦,怎么就派了你来,宫里果然是吃人的地方,当初裴元芳……” 我道:“姐姐可莫要说这种话了,姐姐要切记,我跟裴元芳没什么。” 长姐怔了怔,捂嘴道:“是呀,是我嘴快了。” 我笑道:“还好当初是我进了宫,如今沈辰打了胜仗,立功回京,想必不日就会向陈家提亲,姐姐便是将军夫人了。” 长姐叹了口气,道:“哪有这么好的事,且不说人心易变,就算沈家同意沈辰娶我这么个小户庶女,皇上也会给他赐婚身世更高贵的女子。” 我道:“有句话叫千金难买心上人,身世再高贵,也不及自己喜欢的,况且我们家如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