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样的神色,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,他绝对不会让礼闻池一个人去。 从医院回来后,礼爷爷正在院子里遛狗,见到任柏杰回来,礼爷爷开口问:“柏杰,你没和闻池一起去吗?” “爷爷,您说的是医院吗?”任柏杰脚步有些不稳,“闻池说去处理滑雪场的事情了,是司机送我去的。” 礼爷爷脸色一变,“滑雪场有什么事情?” 打完电话确认滑雪场一切正常,思考片刻后礼爷爷问任柏杰,“找到樊辉的事情闻池和你说了吗?我以为你们一起去找他了。” 这一瞬间,任柏杰浑身僵硬紧绷,他愣愣地看向礼爷爷,下一秒焦急地走上前,“爷爷,您知道樊辉现在在哪儿吗?” 礼闻池怎么能自己去找樊辉? 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? 就因为自己的脚伤必须得去医院? 一路上,任柏杰不停地给礼闻池打电话,然而电话却没有接通。 任柏杰做了最坏的打算,那就是樊辉的事情是一个圈套,礼闻池已经处于危险之中。 半个小时后,司机开车带着任柏杰来到了礼爷爷给的地址,这里是一处郊区偏僻的厂房,四周环山,人烟稀少。 顾不得脚踝的疼痛,任柏杰下了车就直奔大门。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,任柏杰在门卫室见到了那个寻找多年的人男人。 他穿着军绿色的破旧棉衣,凌乱的头发变得稀疏,他坐在矮凳上,怀中抱着一个孩子,而孩子手中拿着一只崭新的玩具熊。 见到门口站着的任柏杰,樊辉先是愣了一下,他缓慢地起身看向任柏杰,将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了。 “柏杰……”樊辉的脸皱在一块儿,悲恸的声音刺入耳膜,“对不起……” 孩子被父亲的哭声吓到,哇哇大哭起来。 此刻,回忆和情绪从四面八方涌向任柏杰的脑海,本就敏感的神经在孩子的哭声中更加脆弱,任柏杰紧紧咬着牙关却说不出一句话。 他痛恨樊辉造成的那场车祸让他失去父母,更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。可是面对樊辉,任柏杰以为他会愤怒,会歇斯底里,可如今他却只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。 “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?”任柏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。 “刚刚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来找我,他……”樊辉欲言又止,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重新瘫坐回矮凳上。 “柏杰,是我对不住你们一家,是我被利益蒙了眼才会答应那个人的要求……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,当初我妻子生了重病,即便你父亲借给我钱但还是远远不够。是那个人……是他将我妻子送到了国外最顶尖的医院,也找到了最优秀的团队为她治疗。可条件就是……制造一场车祸……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