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世子每天都想跑路 第94节 (第2/3页)
盛一碗鱼汤重重放她跟前,冷声道:“何时吃完,何时下桌,你要耗着,我就陪你耗。” 她愈发焦躁,跟屁股扎针似的坐立难安,就想把这一桌饭菜都掀了,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,按也按不住。她也不是故意绝食,就是没有胃口。 她也不想跟他耗着,索性端起那碗鱼汤就灌下去,然后甩手进了内殿。 从那日起她禁足的地方就换成昭和殿,在他眼皮底下禁,那心情就更差了。 到今日也快一个月了,还锲而不舍的和他冷战。 雪势似乎小了些,宫墙下积着厚厚的雪,殿内幽微的浮着果香,银丝炭发出轻微的迸裂声,陆在望摸了个最圆的,热乎乎的揣在手里,挪到暖阁里,站在他身边不情不愿的伸手:“给你。” 她身上还带着寒气,是硬在门口冻出来的,他心里没好气,便不愿意理她。 她就又挪到桌前,伸手把蜜桔端正的搁在奏折正中央,挡住字迹,非让他看到不可。 赵珩抬起眼睛,看见她脸上堆着笑意,“吃嘛。” 暖阁里炭烧的足,暖如春日,她便脱了氅衣,里面是素白浮云纹宫裙,墨似的长发随意散在身后,只在末端系一段红绸,再无旁的妆饰。清清朗朗,好似外面辉映的雪光。 陆在望扮了十几年男子,乍改回女子装扮,好长一段时日都觉着自己不男不女,跟变态似的,老怕有人笑话她。 后来渐渐习惯,也仍不爱娇俏的衣裙珠翠,若非见人,她都是极简单家常的打扮。 他垂眸轻哼一声,“无事献殷勤。” 她笑眯眯的卖乖,“哎呀这都过了年了,别生气了嘛。” 伏在案桌上,歪三扭四凑到他眼前,“小的给陛下剥桔子吃。” 他见她这样,就知必然有缘由,否则以她这脾气,少说还得犟十天半月。 陆在望原先脾气很好,其实现在也好,只不过是对旁人。满宫里都说她和善,和宫人每常说说笑笑,一张笑脸很讨人喜欢。 她的坏脾气都在赵珩面前,尤其这两个月,简直奇差无比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 她要服软就会像现在这样,嬉皮笑脸,没骨头似的,他每常想板着脸,最后总是败给陆某人的厚脸皮。 他才吃她一瓣桔子,她就得寸进尺的提道:“我听说元嘉快生了,我想去国公府看看。” “你想去,谢存却未必肯让你进去。”他轻哂道,“成天算计别人儿子,只怕国公府上下都不愿见到皇后仪仗。” “那你和我一起去,谢存总不会连你也敢拦。”陆在望扒拉他的手,“哎呀我那是故意逗谢存的,我真想抱走一个,也不会抱他家老大,我还怕老国公跟我拼命呢。” 他搁下朱笔,顺当的握住她的手,拉她在他腿上坐下,“这两日忙,雪地难行,过两日吧。” “肃州雪灾压垮了不少百姓的屋舍,拨下去的赈灾银大半没用在百姓身上。”他拧着眉,语气好似沾了外面的冰碴子,满是戾气:“这还是玉川途径肃州瞧见受灾的百姓无处可去,才来信告诉我。否则我还真叫他们欺上瞒下的糊弄了。” “肃州这场雪积年难遇,这样举朝皆知的灾情,他们也敢打赈灾银的主意,还不知平日有多猖狂。除公主外,竟没有一人进言,肃州官员只怕从上到下的蛇鼠一窝,全绑一起了。”陆在望跟着皱眉,后又问道:“公主到了肃州?” 他点点头,“她大概是想去瞧瞧定王,只是意外被困,不过她在正好,我预备让你爹从幽州增派兵马过去救灾,我这里也会点钦差去肃州接管赈灾事宜,再加公主仪仗,我倒要看看谁敢继续作乱。” 陆在望也道:“这样好,有这三路人马,肃州城再多老鼠也无处躲藏。”她见赵珩眉宇间颇有怒色,便劝道:“等雪灾过去,有的是时间和他们算这笔账,该罚该杀,谁都跑不了。” 他也是这意思。 “只是公主一向体弱,寒冬腊月不回京,竟然跑去肃州……”陆在望有些担忧玉川安危,肃州再往北,就是幽州,冷的厉害,那样娇俏悄的姑娘竟也受的住。 要说合该这三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,赵珩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