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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部传开了。甚至连其他班组的人也略有耳闻。 江弛予回到工棚后,一整个下午都在等陈力或者是老周过来把他赶出工地,但一直到下班时间,上面都没有传来什么动静。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,但江弛予能明显地感觉到,其他工人都在明面上疏远他,暗里面排挤他,背地里议论他。 毕竟瓜田李下的,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当作一丘之貉。在一个工地里有过盗窃前科的工人,很难在下一个工地里揽到活。 晚上江弛予回到宿舍的时候,郁铎也在。他们两人平日里就谈不上有什么交情,下午又起了矛盾,气氛更加尴尬。 不大的宿舍里,两人各自沉默地干着自己的事,谁也没有搭理对方。江弛予想,大概他也认定自己就是小偷,只是没有证据。 晚上八点的时候,四毛和阿升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奇怪的平衡。两人带着扑克和板凳,兴冲冲闯了进来:“郁哥,来一局?” 他们没想到今天江弛予也在,脸上表情一僵,又退了出去:“啊,那还是改天吧。” “为什么要改天?” 郁铎撩开眼皮看了那两个人一眼,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:“进来吧。” 郁铎说话的时候,上铺的江弛予也看了过来。 四毛和阿升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,这个时候强行离开,好像会更加尴尬。于是他们不情不愿地放下板凳,在小方桌上摆起阵来。 也许是因为江弛予这个 “小偷” 在的关系,四毛和阿升很不自在,三个人围坐在桌前,生生把扑克玩出了农民工讨薪的悲壮氛围。 成长环境使然,江弛予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,他起身披上外套,下床走了出去。 郁铎没有问他去哪里,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牌,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关心。 见江弛予走远,阿升凑上前来,低声问道:“真的是他做的吗?看着不像啊。” “老话怎么说来着?知人知面不知什么来着?对!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 四毛败局已定,他盖下手中的牌,压低嗓音一连问了几个问题:“你们说,他不会连夜跑路吧?还是躲出去哭鼻子了?真不知道力哥怎么想的?怎么还不让他赶紧收拾铺盖走人啊…” “别操心没影儿的事。” 郁铎看了眼江弛予离开的方向,面无表情地甩出一溜顺子。 第9章 谁和你称兄道弟 江弛予当然不是跑出去大哭一场,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负气离开,他若是一走了之,这口黑锅铁定就扣在他身上了。 被人倒屎盆子的事,他从小到大不知经历过多少次,早就不在意,大不了离开这个破地方就是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