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第569章 辩风水邹衍谏主游太虚玉女受命 (第10/15页)
了?” “迷在经络里。” “经络?”童子闭目,有顷,“这个得问先生。” “可先生不在呀!”玉蝉儿苦笑。 “我晓得他在哪儿。” “天哪,快带我去!”玉蝉儿一把抓住他。 童子脱开,席地坐下,脱掉鞋子,朝跟前努个嘴。 玉蝉儿意会,在他对面坐下,脱去鞋子。童子伸出手脚,玉蝉儿偎近,二人以手足相抵,四目闭合,调匀呼吸。 渐渐的,二人气息同步。 洞中静寂如死,惟有三根松明子在燃烧中噼啪作响。 玉蝉儿渐入定中,于恍惚间,面前现出一片云海。 云海里,微风阵阵,鸟语花香,但没有道路。 玉蝉儿正自踟躇,童子走来。童子走处,赫然是一条开满山花的小径。 “此是何地?”玉蝉儿问道。 “东灜。” “东灜?”玉蝉儿怔道,“东灜不是在大海里吗?” “是的,它在大海里。”童子说着,向她伸出手。 玉蝉儿拉住,二人手牵手走向花径。 花径通向一座山。山不高,山顶有块巨石,石上坐着二人,一个消瘦,银发飘飘,一个壮实,一头乌发经过精心梳理。 二人一动不动,背朝玉蝉儿、童子坐着,似在凝望远方。观身影,似曾相识。 玉蝉儿松开童子的手,快步登上山巅。 玉蝉儿豁然开朗,眼前一片蔚蓝,茫茫大海,水天一色,极目望不到尽头。 这是玉蝉儿从未看到过的景象。 玉蝉儿忘记了那两个人,忘记了童子,痴呆呆地远眺。 “蝉儿!”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道。 玉蝉儿回头,见是一个老丈。 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老丈,满头银发,一脸慈祥。 玉蝉儿盯住他,良久,想到许是方才所见的那个老人,冲他拱个手,回个笑:“回禀老丈,我不叫蝉儿!” “你叫什么?” “了了。” “呵呵呵,”老丈笑了,“你了不了。” “我了了。” “你了了此,了不了彼;了了东,了不了西;了了外,了不了内;了了黑,了不了白;了了上,了不了下;了了去,了不了来……”老丈打开话匣子,了了、了不了起来。 “……了了明,了不了暗;了了鸡,了不了鸭;了了山,了不了水;了了鼻,了不了眼;了了冬,了不了夏;了了地,了不了天;了了阴,了不了阳,了了肉,了不了灵;了了……”玉蝉儿截住他,接过他的话头,顾自了了、了不了地说下去。 “呵呵呵!”见玉蝉儿扎下架势,这要没完没了,老丈笑笑,打出个手势。 玉蝉儿停住,挑战般望着他。 “蝉儿,你这是了了,还是了不了?”老丈现出得意。 玉蝉儿闷头一想,果真是,人家一提,自家竟然这般无休无止了。 可他怎么认定我就叫蝉儿呢? 玉蝉儿盯住他:“请问老丈,我与你素昧平生,你怎么晓得我叫蝉儿?” “呵呵呵,”老丈又是一笑,“我不仅晓得你叫蝉儿,还晓得你了了什么,了不了什么。” “我了了什么?” “你了了你的玉蝉儿。” 玉蝉儿吃一惊,觉得他讲得太对了。 “那……”玉蝉儿歪头望着他,“我又了不了什么?” “你了不了你的玉蝉儿。” “咦?”玉蝉儿的大眼眨巴几下,“你这是理吗?我了了的是它,了不了的为何也是它?” “你了了的是你脖颈所挂的那个玉蝉儿,了不了的是你内心所念的这个玉蝉儿。” “照老丈说来,我有两个玉蝉儿了?”玉蝉儿半是自语,半是说给老丈。 “确切地说,你还有一个玉蝉儿。” “啊?”玉蝉儿瞠目,良久,凝视老丈,“它在哪儿?” “她就站在这儿!”老丈指向她。 玉蝉儿指向自己,眼睛睁大:“我?” “你说,如果不是玉蝉儿,你是谁?” “是呀,我不是玉蝉儿,我是谁呢?”玉蝉儿自问。 “说吧,玉蝉儿,你不是有话要问吗?” “我有话要问?”玉蝉儿盯住他,怔了,“你怎么晓得我有话要问?” “我还晓得你要问什么。”老丈笑了。 “我……”玉蝉儿一下子懵了,“要问什么?” “你要问的是你了不了的那个玉蝉儿。” “是呀,她是谁?她在哪儿?她来自何处?她走向何方?她为何而来?她为何要走?她……”玉蝉儿的心海里立时浮出一连串的问。 尽管玉蝉儿没有问出来,老丈却似完全听到了,指着她,笑道:“她就是这个人,她来自虚无,她走向虚无,她为美而来,她为美而走……” “天哪!”玉蝉儿盯住老丈,不相信眼前的一切,良久,扑地跪下,叩首,“老丈,我的神!” “呵呵呵,”老丈捋一把长长的白须,“我是神!我是神吗?” “请问老丈,我的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