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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 (第1/3页)
她此时不敢逆他,拾起他扔过来的绢布,他坐在床榻边,正背对着她。 永嘉从榻上爬起来,她直身跪在榻上,在沈邵背后,抬手去擦他的头发,她擦得仔细,怕他挑剔她的错处。 他倒是格外享受她的细腻,他由着她摆弄一会,忽然侧身,伸手将她拦腰抱过来,他教她躺在他的大腿上。 内殿的火光燎燎,映着美人如玉容颜,沈邵不禁想起今日在弄玉堂的情景。 他指尖轻抚了抚她红肿的眼眸,瞧她因着他的动作,而紧绷起来的模样,低笑了笑。 “朕告诉你个好消息。” 那日他从大相国寺回宫,在见到宋长峰递来的奏章前,先收到的是从西疆快马加鞭传回来的线报。 西疆大军奉命行缓兵之计,表面欲与突厥言和,以城池换人,暗下却派了一队精骑,由陆翊亲自领队,趁夜杀入突厥大营,将沈桓救出。 有弓箭队在外围接应,突厥察觉被耍,派兵来追,遇上暗中埋伏的弓箭手,损伤惨重。 陆翊在线报中写,沈桓在突厥吃了些苦头,但都是些皮外伤,已派了军医,修养一阵,便无大碍。 他那时想起她夜里的可怜模样,原是打算一回宫就将此事告诉她,却在半路,见到了宋长峰的上奏。 永嘉闻言怔在沈邵怀中,她愣愣看了他半晌,猛然爬起:“线报在哪?” 沈邵懒得恼她,他仰倒在床榻上:“外殿书案上,你自己去找。” 他话音未落,便见她跑下床榻,鞋也未穿,光着脚就朝外面跑。 沈邵在榻上等了半晌也未见永嘉回来,不由不耐的起身,走去外殿寻她,走出廊道,却见那小小的人又哭了。 见到他来,连忙撇开脸抹眼泪,将怀中的捧着的线报放回书案上,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。 “朕没骗你吧,”他从后拥住她,拦腰将她抱起,往内殿走。 永嘉由着沈邵将自己抱回去,他将她放回榻上,正欲去熄灯,衣袖忽然被她扯住。 永嘉跪坐在床榻上,望着床前站着的沈邵,似有央求,低着嗓音:“…臣能见见桓儿吗?” 沈邵闻言,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,他低眸瞧着床榻上的人,抬指轻拍了拍她的脸颊,没有不悦,只是嗓音格外平淡:“永嘉,不要得寸进尺。” 攥在衣袖间的小手轻颤了颤,一点一点放松开,沈邵见永嘉松了手,亦没有停留,他转身离开,片刻,烛火熄灭,寝殿一片黑暗。 *** 白毓晚回到淑华宫后一夜未眠。 她无法相信,那般温柔的天子,会当着她的面做那样的事。 可她却分明听得真切,她贴身的女婢亦听得真切,就连王然…… 屏风后的女人会是谁呢,那样好听的声音,酥.腻到骨子里,她听了都耳红,更何况是陛下……夏贵妃?白贵妃?这后宫中的每一个女人都皆有可能,却唯独不会是她,她嫁来也有月余,可陛下一次都没有碰过她,甚至连在夜里留宿淑华宫都没有。 他只会陪她用晚膳或是用早膳,然后再离开…… 白毓晚眼睛酸得厉害。 她时常觉得陛下对自己没有丝毫感情,可是陛下待她却又是那样宽和温柔,连孙尚宫都与她说,她从未见过,陛下待谁,有对她这般的耐心,陛下应是极看重她的。 自她成为皇后,后宫众人无一对她不敬,就连伺候陛下许久,比她资历更深的宠妃,也都对她俯首称臣,无敢僭越。 如此想,陛下的确是待她极好的,可为什么陛下从来不与她亲近呢? 十日后,是礼部拟选的吉期,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就定在那日。 沈邵临上朝前,又吩咐永嘉:“你去皇后宫中请安。” 这种小事上,永嘉虽然不愿,却也不会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