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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A面露疑惑：“所以你的头发才像羊毛那么浓密吗？”

    方糕：“……咱能不能跳过头发这一茬？如果你把自己阉了，脱发的情况会好很多。”

    A：“哼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耳边两人叽叽歪歪, 似乎完全搞不清状况, 孔缺头疼的想, 这三个人里面，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出门带了脑子。

    太阳很快下山, 漫天的星辰映在海面上, 海底下的蜉蝣如萤火虫般散着微光，让孔缺有了一种飘荡在星空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诶, 胖子。”A别别扭扭地动了动，“你苹果多少钱一个？”

    方糕笑了笑, “你刚刚不是不要？”

    “随便问问，我又没说要！”A偏过头，现在漂在茫茫大海上，也不知道救援队什么时候到，苹果算是重要的食物，要是换做他, 多少钱也不会卖, 更何况他现在还没钱。霹雳仙男的自尊心绝不允许他做出类似于乞讨的行为。

    “我去超市买的时候4.8一个, 你给五块人民币吧。”

    A：“……你有病？”

    方糕给A和孔缺每人各塞了一个苹果，脸上露出弥勒佛般普度众生的慈爱笑容，“吃吧，说不定是最后一餐了。”

    A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孔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，方糕说得有些道理。

    他们三个人脑子里都被植入追踪芯片，而被安上了背叛的罪名后, 会遭到组织无休止的追杀。

    想活下去，要么回去领罚，要么彻底干掉伊生。

    方糕问：“你们知道伊生的能力是什么吗？不瞒你们说，我只隔着玻璃见过他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因为你太废物了吧。”A撇了撇嘴，哪怕现在回忆起伊生，他还是脊背发凉，“我最后一次见他，大概是十岁吧。他穿着白大褂，微笑地让人把我的手放进榨汁机。榨汁机那声音滋啦滋啦响，我吓得差点秃头，中指被割了一截后觉醒了能力，保住了我的手……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了，照看我的一直是护士。哼，他估计是怕了我！”

    “孔雀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孔缺推了推眼镜，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漫长的沉默后，方糕道：“我觉得你们现在背叛不是什么好主意，基本是找死。”

    孔缺微笑道：“我已经做了决定。”

    A道：“死就死吧，再在伊生手下待几年，我说不定就秃了。头发比命重要。”

    方糕：“……行吧。你代号是不是叫长发公主啊？”

    “放屁。我不告诉你！”

    在星海里漂了一两个小时，驶来一艘游轮，A激动地站了起来，生态仓不幸侧翻，三人齐齐落水。

    孔缺无奈地打起求救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