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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过,送来的花都不必拿进屋。” 管家精心地将花束摆好,不紧不慢地答道:“这一束是贺少爷送的。” 沈凉月轻哼了一声,有些愤愤地说:“为什么他的花总会例外?” “因为我是看着他长大的。”老管家慈祥地一笑,“十几年前,他还是个小豆丁,可怜兮兮地求我把一枚狗尾巴草戒指送给你——那时候我就答应过他,什么东西都会帮他送到。” 沈凉月睁开眼睛,不满地看了管家一眼,这半个月,贺明风的人虽没来,玫瑰花却是天天报到。他走过去取下花束上的卡片,“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,别的不能。那是毋庸置疑的。”沈凉月低低念道,他把卡片像往常一样收进抽屉里,又自言自语地说:“就只会说些没用的漂亮话” 他的心里又泛起哀愁和怅惘,闷闷不乐地走到楼上的六角琴房,将情绪倾泻在婉转曼妙的琴声里。在一室的阳光中,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侧后方伸来,帮沈凉月翻了一页琴谱。 他感觉到注视的目光,微微咬了一下嘴唇,低头看向琴键。音乐悠扬、光影流动,那只手一页一页地尽责翻谱,半晌后,见沈凉月不为所动,故意翻得越来越快。沈凉月还是全不理睬,雪白纤细的手指自如弹奏,乐音丝毫未乱,琴谱早就被他记在心里。 那只手“哗啦啦”地把琴谱从头翻到尾、又从尾翻到头,身后的人认命地轻轻叹了口气,上前坐在了沈凉月的旁边。趁着一个换气的当口,那个人的大手摁响了琴键,和沈凉月四手联弹起来。 黑白键下流泻而出的音符在阳光里跳舞,他们配合默契,弹奏得优美流畅,可沈凉月忽然加快速度、越弹越快,那双手渐渐跟不上他的节奏,露出技巧生疏的笨拙。 “错了,”钢琴发出不和谐的杂音,沈凉月自顾自地手指翻飞,板着脸说:“又弹错了 你是来捣乱的?” 那双手从琴键上溜下去,转而悄悄勾住了沈凉月丝绸衬衫下细细的腰。 他终是忍无可忍地扭过头,狠狠瞪着那双浅褐色眼镜,没好气地说:“手拿开!” 贺明风计谋得逞地一笑,探身吻了一下沈凉月的面颊,凑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我想你。” 沈凉月“哼”了一声,转回头去、不肯配合,贺明风硬扳正他的脸,再一次吻下去。沈凉月身体后仰、用手推他,却被贺明风抓着指尖按回琴键上。“接着弹呀,”他厮磨着omega甜蜜柔软的唇,胸膛微震、低笑着说:“不然管家就会猜到,我们正在做坏事” alpha温柔又强势地含住淡色的唇瓣,如同给一只闹脾气的小猫咪顺毛般舔着omega的齿关和舌尖,沈凉月强自镇定,可闭着眼睛都会弹的曲子已经按错了好几个音。琴室里的一切都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,令这个久违的吻也变得恍惚如梦。 不成调的琴声消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