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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节 (第2/2页)
了下来,空着的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穿在最外头的胭脂色纱衣上。 她小声说,“别……别在这里……” “除了天地明月,没人看得见我们。” 司云靖绵密地吻她玉色的脖颈,润珠般的耳垂,声音沙哑地问她, “我听你曲师父喊你‘萦萦’。今晚你跟我说句实话,你在我面前自称的‘萦之’,是你哥哥的小字,还是你自己的名字。不要再瞒着我,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。” 池萦之仰着头,天上的月色太淡,她看不清面前的面容,只看到一双极亮的眼眸,眸子里带着浓烈的渴望,带着炽热的火焰,比天上的月色还要亮。 “是我的名字。”她喘息着说,“萦之是我自己的名字。” 司云靖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唤道,“萦萦。” 炽热的鼻息喷在了脖颈间,激起了皮肤一阵阵的战栗,他的动作猛地变得激烈,整个人覆盖了上来,手指拉开了她的衣襟。 池萦之的心里一颤,手不知不觉松开了,扑通一声轻响,高高举着的荷叶落入了水中。 水波荡漾,惊起蛙声一片。 呱呱呱—— 轻而窄的小舟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压在船尾摇晃,船身的晃动由轻微到猛烈,最后剧烈地晃动起来。 池萦之感觉不对,惊呼一声,急忙按住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, “停下,快停下,船要翻了!船真的要翻了!荷塘水深得很,下面踩不到底,你会不会游水!” 司云靖:“……” 船上的是两只来自北方的旱鸭子。 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,脸埋在润玉般的脖颈间,很久才喘匀了,磨着牙说,“你选的好船。” 池萦之真的很无辜,“江南的人个个都会凫水,白鹭别院里只有这种采莲船……” 两个人安静地拥抱了一会儿,翻身坐起来。为了稳妥起见,还是分船头船尾躺下了。 呱呱呱—— 被惊动的荷塘群蛙不甘寂寞,此起彼伏地鸣叫着。 池萦之重新折了一支荷叶顶在自己头上,对着天上的新月,听着荷塘里不断的蛙鸣,脸颊上的晕红渐渐地消退去,她翻了个身,趴在船板上,对着船头处弯着眼笑了, “这里除了天地明月,还有青蛙和荷花看着我们呢。” “让它们看。” 司云靖躺在船头,双手枕在脑后,望了一会儿天上的弯月,说,“荷塘景致绝佳,可惜蛙鸣聒噪。想不想听我吹曲子给你听。” “好极了。”池萦之应下来,想想又觉得不对,“笛声会把四处寻你的人引来的。” “让她们来。”司云靖平静地说,“怕什么。” 紫竹笛横在唇边,吹得还是那首《凤求凰》。 这次曲调放缓了些,吹得婉转缠绵,随着夜风传了出去,盖过一片聒噪的蛙鸣,融入了江南水乡月色。 满塘的荷花中,扁舟轻盈穿过,笛音袅袅,尾音渐渐消散。 池萦之沉浸在优美的笛音里,久久不能自拔,由衷地赞了句,“真好听。” 司云靖矜持地答,“那是自然。” “再吹一首别的吧。”池萦之在船尾坐起身来,眼神亮晶晶地望着船头盘膝坐着的人,“随便什么曲子都好。” 司云靖噎了一下,抚摸着紫竹笛身,久久地沉吟着,“这……” 得不到回答的池萦之递过一个疑惑的眼神。 司云靖:“坐近些。” 两人同时起身,小心地向船中部靠近,面对这面坐下。 司云靖把人拉近了些,抱在怀里,缠绵地热吻了一阵,最后附耳低语说,“我只会这首《凤求凰》。” 池萦之:??? “守心斋里没有曲谱和丝竹之物,当然是因为我平日没空练这些。” 司云靖掩饰地咳了一声,最后还是坦承了,“那曲《凤求凰》……是这次使团南下的路上,和令狐现学的。” 在对面恍然大悟、努力憋着笑意的晶亮眸光的注视里,他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,补充说, “你若喜欢的话,我以后再学几曲。” 池萦之忍了又忍,实在没忍住,噗嗤一声,笑了。 漂亮的眼睛愉悦地弯起,如天上挂着的新月。 她保持着船的平衡,小心翼翼地凑过去,在司云靖的嘴角啪嗒亲了一口。 “你平日忙,不必花时间学啦。会一首曲子足够了。” 偷袭成功,她舔了舔唇角,回味着柔软温暖的触感,觉得有些意犹未尽。 想起面前这人每次亲她的时候喜欢说的两个字,决定今晚现学现用,“张嘴——” 话音未落就被一把捞了过去,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。 忽然前移的重心,不出意料地引起小船剧烈地晃了几下。 “哎呀——” 晃动的船头打到了紧挨着的荷叶,荷塘里一群夜里休憩的野鸭被惊动了,扑啦啦飞起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