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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节 (第1/3页)
池萦之面无表情,客客气气地站在墙下回话,“羽先生过奖了。书信夹带绘画的不止我一个。太子爷当年画的鸭蛋小人,也是相当的童趣可爱。” 千里快递手绘鸭蛋的二货,不只是她一个吧。 “呵呵呵呵……”羽先生大笑了一阵,抬头看了看浓云笼罩下的浅淡月色,从墙头站起身来说,“天色晚了,明日东宫设宴,池小世子还是早些安歇罢。” 池萦之等了半天,就在等这句话。 她招呼了楼思危,起身赶紧就走。 羽先生却又在背后叫住了她。 “对了,在下最近听说了一件事。池小世子和犯下了大错的前蜀王世子司璋似乎有些交情?据说押解上京当日,司璋在城门下叫住了池小世子,想细说一些事,池小世子拒绝了——” 池萦之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跟谋逆案扯上关系。 她立刻分辩,“绝无私交。我与前蜀王世子只见过寥寥数面,因为两边封地的公务往来过几次而已。最多算是点头之交罢了。” “哦——”羽先生若有所思地下了墙头,回了他自己家。 旁听了一路的楼思危震惊极了。 但他的脑回路明显被带偏了。关心的不是蜀王谋逆案,而是另一个更劲爆的话题。 “东宫那位——”他捂着嘴小声问,”当真画过鸭蛋小人?我怎么感觉……人和事完全搭不上呢。” 池萦之踩着木屐,哒哒哒地转过回廊,实事求是地回答,“画过啊。一张纸上连画了四个呢。”她伸手比划着,“这样,这样……头大身小,神情生动,画风挺可爱的。” 楼思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,带着三观尽碎的震惊表情回去自己院子歇着了。 当天晚上,池萦之临睡前,把东宫送来的宴席帖子压在枕头下面,抱着汤婆子靠在床头,在油灯下翻看着自己那本厚厚的记事簿。 这些年来陆陆续续记录的剧本片段实在太多了,时间线又是打乱的,一不小心就会漏过一截。她翻看了半天,也没找到符合明天东宫设宴的片段。 或许是一场纯粹过场的宴席,自己是个活动的背景板? 她这样想着,翻看着记事簿,安心了不少。 汤婆子暖和得很,她看着看着,上下眼皮逐渐打架,靠在床头沉沉地睡着了—— 铺天盖地的黑幕正中,一行大字快速滚动: 【第七百零七幕】 【涉及敏感题材,文字剧本审核不通过,自动转换为模拟剧院模式】 【模拟剧院模式开始,5,4,3,2,1……】 ——这次连‘是/否’的选择项都不给她了。 她还没反应过来,又陷入了一片茫茫白雾之中。 这次所在的地方,还是一处幽静的内室,但摆设布局大不相同,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见过的同一处静室。 窗外也没有蛙鸣了。半开的轩窗外,纷纷扬扬落下白盐般的细絮来。 池萦之盯着窗外看了片刻,实在分不出到底是春日的柳絮呢,还是冬日的大雪。 她放弃了辨识季节,转向屏风后的拔步床。 金钩绮罗,帷帐低垂,盖住了影影绰绰的人影轮廓。结实的雕花木柱细微的晃动着。 池萦之一惊,刚迈出去的脚步停在了半空中。 她带着几分复杂纠结的神色,站在原地分辨了片刻,隔着几重帐子也分不出里面的人到底是谁,是男是女。 停了一会儿,她还是走到床边,试探着要去掀开帷帐。 帷帐却从内开了一条缝。一只雪白如莲藕般的小臂横出了帐外,仿佛溺水之人四处抓寻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