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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26节 (第1/2页)
直到母后的声音落下来,她才不得不抬头。 “知知。” 鹤知知嘿嘿两声,赔笑道:“给母后请安。” 皇后扫了她一眼,提着一只镶金的小壶浇花,随口问:“你一大早出门,干嘛去了?人都找不到。” 鹤知知眨了眨眼,长出一口气。 原来母后并没有因为她的迟到而生气,她心中的巨石缓缓落了下来。 鹤知知坐到皇后身边,乖巧道:“母后,我没干什么,真的。我就是想起一件事还没办妥,就去看看。” 皇后放下小壶,又看了她两眼,倒也没计较她语气中不寻常的停顿,擦了擦掌心在桌边坐了下来。 “你这次在清平乡,实在是太冒险了。” 皇后沉着脸,训她。 “既然已经发现谭氏根须庞大,为何不早些向宫中回信?你独自在外孤立无援,又是我将你逼去那里的,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……”皇后喉头微滞,攥紧手帕在心口抚了抚,才继续道,“你要我如何承受。” 经历了树林中那场围战,鹤知知也明白过来,自己先前是有多么不知天高地厚。 她并不是什么不畏生死的大英雄,她虽然想做出一番功绩,但也怕血、怕受伤,更怕连累身边亲近的人。 鹤知知暗暗压下后怕,抱住皇后的右臂,撒娇地蹭了蹭:“母后,我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逞能了。” 说完,附上几枚可怜巴巴的眨眼,以表诚心。 皇后绷着脸垂眸看她半晌,终究是没绷住,笑出声摇了摇头。 “你啊,若是真的说到做到,从今以后都平平安安的,我倒要感谢这一回了。” 鹤知知抱着皇后的手臂不放,在她肩头蹭了又蹭。 皇后随着她的动作,轻轻摇晃着身子,又道:“说起来,这次真要好好感谢景家那小世子。” “景流晔?”鹤知知反应了一下,点头道,“是,多亏了他的景家军。” 皇后拍拍她的手,笑得真心诚意:“若不是他将士兵留在了殷河畔,又刚巧要过去视察,怎会发现你在清平乡有难,将你完好无损地救回来?这可真是天赐的缘分。” 鹤知知一愣,脑袋下意识地微微抬起。 视察?景流晔……是这么对母后禀报的? 那睢昼呢,母后难道不知道是睢昼带着景流晔去的清平乡。 睢昼为何要隐瞒? 难道是因为,不想让母后知道他与崇山门之间的关系么。 鹤知知思绪被带偏,出神地想着。 皇后晃了晃她,无奈道:“怎么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。福安还寄信来说,公主殿下长大了不少,叫我不必再忧心。我看,你哪里长大了,还是个毛头孩子。” 鹤知知讪讪回话:“我哪有。李少卿和曾大人都说我行事风范很好呢。” 皇后又笑了:“别人夸你两句,你就当真。你要真是长大了……” 说着,皇后不知想到何处,话头顿了顿。 再提起时,语气中莫名掺进一些试探,“我说,近日天气不错,都城风景也好,你与那景世子出去逛逛,就当散心了。” 鹤知知蹙眉:“为何?” 与景流晔出去玩,怕是要在身上常备祛毒散。 皇后道:“他与你结下救命之恩,这说明你们命中注定有段缘分,怎么不趁机了解得深一些,你本就应当与朝臣多结交。” 鹤知知挠挠脸颊,摇头道:“什么命中缘分,母后你不是不信这些吗。景家我自当报答,和景流晔散心……还是大可不必了。” 皇后轻啧一声,恼她不知情知趣,长这么大了,还像个榆木脑袋。 但又不好挑明,只能烦心地一挥手绢,像赶一只黏人的猫似的,把她赶开一点。 鹤知知撇撇嘴,抱着杯子喝茶。 “母后,谭经武这两日有交代什么吗?谭家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 皇后面色冷了几分:“还没有。谭明嘉借故回家乡养老,我派去的人监视了他数日,并未发觉什么异常。可就在你们去了清平乡不久之后,谭明嘉便不知所踪,如今连人影都找不到。” 鹤知知也深沉起来:“看来是早有准备。他将权柄全都交给谭经武,做出一副不慕名利的模样,让朝廷的视线转移到谭经武身上,还在清平乡留下三十箱金砖的铁证,无非就是要置谭经武于死地,让谭经武做这个替死鬼。好一手金蝉出窍。”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,摸摸鹤知知的头发道:“只是对不住你。你冒险去捉拿谭经武,把他逼到了绝境,我却疏忽将真正的幕后黑手给放走了。” 鹤知知抿抿唇,用力抱住皇后的腰。 “这怎么能怪母后。谭明嘉做得风平浪静,整个谭氏也无一人察觉到他有要逃跑的迹象,分明是将谭家几百人口的性命也抛之不顾了。母后再怎么小心谨慎,又怎么能防得住这种弃血脉保自身的小人。” 皇后温声笑了笑。 “无论如何,谭氏敢伤及公主安危,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 鹤知知顿了顿。 她贴在皇后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