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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5节 (第2/2页)
陌生女子与睢昼来往过密,提防梦中“恶女”何时现身。 结果却被她偶然发现,睢昼有时候会秘密地见一些江湖中人,像是在与他们交易些什么。 鹤知知虽然不会贸然插手,却会背着睢昼将所有他见过的人调查个仔仔细细。 她做这些,除了是因为本能的警惕和提防,同时也是担心。 鹤知知没怎么接触过江湖中人,只是透过传闻留下一个粗浅印象,觉得他们大多粗犷不羁、总是喊打喊杀,国师重逾千金,同他们来往,若是不小心被他们弄伤了可怎么办。 不过鹤知知也明白,她的这些暗中调查,即便再怎么小心谨慎,恐怕也难以完全瞒住睢昼。 但睢昼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,既不曾提防,也没有驱赶她的暗卫,以至于这种“监视”就这样相安无事地保持了数年。 一只竹筒递到鹤知知掌心,她将里面的纸条拆出来展开看了一遍。 上面记载着崇山门的发家始末。 崇山门本是聚集在南湖山脚下的一个商帮,经过一代代发展力量壮大,最后成了当地颇有名气的富家大族,门下子弟上千人,在江湖中也是不可小觑的势力。 因是经商起家,崇山门很讲义气和公道,不论是当地百姓,还是有过交际的生意人,无不交口称赞,名誉颇胜。 几个月前,门主意外过世,崇山门上下悲愤不已,似乎正在找一帮土匪寻仇。 看起来是名门正派,并非奸佞之辈。 鹤知知收起竹筒,又掏出一个苹果,对暗卫嘱咐道:“崇山门不用再盯了,继续留意月鸣殿那边。” 鹤知知回到殿中,被福安催促着上床,又在耳边温温絮叨了半晌,总算肯闭上眼睡了一夜好觉。 翌日一早,后宫六院所有宫妃门口都早早候着一个宫女太监,是从金露殿来传话的。 即日起,各宫无需面见公主,如有需上呈之事,预先以特定竹卷写好,统一递呈,公主统一评阅。 每人每日只可写三行以内,如有额外要事禀报,需提前向大总管福安呈请,再视情况是否同公主当面商谈。 除此之外,公主每半月在金露殿面见一次所有妃嫔,不论职级高低,名曰“例会”。 此举是仿照官员上朝的制式,既挑不出错儿,也就无法违抗。 妃嫔们有的脸色难看,有的却是长松一口气。 自从先帝不在,这后宫之中的派系相争就更加猖獗。 有的人是想天天去公主面前露个脸,摆个谱。有的人却是不得不依附随行,还得天天去看他人的脸色,照着他人的意思说话做事,才能在宫中讨得几天好日子过。 现在公主如此安排,倒是叫后者觉得轻松许多,也公平许多。 其实嫔妃们日日拘在三宫六院,哪里有那么多的事要禀报,那些兜满一袖子的话若真正要写下来,有用的不过两三句,大多数是根本无话可写,直接留下竹卷不交。 于是最终交到鹤知知那里的竹卷也就只装满了一托盘。 鹤知知从母后那里请来了一位熟悉后宫事务的女官,替自己先行审阅。 若是诉求符合后宫惯例的,直接发下各所照办。其余的,再交给鹤知知亲自来看。 如此一来,原本要费上一上午工夫的事情,在鹤知知边用早膳边看竹卷的一刻钟里便能解决,金露殿里清净不少。 忙完正事,鹤知知不忘嘱咐侍女再收拾一遍隔间,不能有灰尘,瓜果要洁净,最好再熏一遍檀香,国师喜欢。 又到了国师来讲经的日子,鹤知知心道,这回可不能再怠慢。 上回气得他拂袖而去,这回定要叫他高高兴兴的才行。 圆脸圆眼名叫瞳瞳的侍女非常乖巧,拿起擦布结结实实地将桌椅又擦了一遍,见公主站在一旁嘴唇含笑若有所思,便悄悄对公主道:“殿下,国师来的时候,殿下总是很高兴。” 鹤知知抹了抹脸:“有吗?我只是在想高兴的事情而已。” 瞳瞳咧着嘴对她傻笑。 月鸣殿中,此时正在招待客人,那位贵客已在里面坐了有两个时辰。 从东海快马赶回的丁洋王世子到了王城,却没有先进宫请安,而是绕到了皇城西北角的将龙塔,来找高塔上的国师。 睢昼十岁之前曾在东海丁洋王府住过一段时间,与世子便是那时起相熟。 两人面对面隔桌而坐,世子低头转着茶杯,皱眉打量水面上飘着的花瓣。 “粉色的茶。”世子啧啧有声,“在东海边境,粉色的姑娘都少见。” 两人多年不见,但常有书信往来,言谈之间十分熟稔,今日长谈过后,更是连最后一点顾忌和生疏也没了。 睢昼直言道:“你今日初回皇城,宫中恐怕都还没收到消息。你应该先去面见皇后与公主。” “为何?就因为臣子应当效忠?”世子嗤道,“我早就不信愚忠那一套。更何况,先帝早逝,大权旁落,如今这皇后、公主,弱女之辈,哪里值得什么忠心。依我说,我宁愿效忠于你,我方才说过,整个东海反正一直听你调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