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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推了只色盅:“会玩吗,大话骰子。” 徐诀说不会,陈谴便给他讲规则,边讲边给他做示范,白皙的五指握着黑乎乎的色蛊拿起又放下。 酒吧里太热了,徐诀脱了外套搭在腿上,抬起眼时恰好跟陈谴对视了。 “会了吗?”陈谴问。 郁结的烦闷悄悄从体内流散出去一些,徐诀也握住色盅,稍用点力使它从陈谴手底下挣开:“我试一把。” 第一把,徐诀输了,陈谴说:“为什么要雇人帮开家长会?你可以回答,也可以喝酒。” 徐诀晾着酒没碰:“我爸出差了,我妈整颗心系在我弟身上,才懒得处理我学校的破事。” 第二把结果相同,陈谴问:“早知道处罚那么重,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把人揍伤吗?” 徐诀说:“会,他值得。” 第三把依旧毫无悬念,陈谴问:“那次打架,你有没有受伤?” 徐诀胸腔窒闷,他妈都没过问他这点:“腹部紫了一块,涂点药过几天就好了。” 他慢慢摸清门道,下一把终于赢了回来:“你飙车这么厉害,谁教的?” 陈谴拿起边上的玻璃杯喝见底了,又招手喊人满上了一杯。 后面还是徐诀赢:“你来过万灯里多少次?” 陈谴闷头又喝光了。 徐诀有点不好意思,想故意输一把,可没输成:“为什么要关心我心情好不好?” 玻璃杯满了又空,醉人的光影在杯底跳动,陈谴用指腹揩掉唇边的酒液。 赢第四次的时候徐诀隐隐有些崩溃,挑了个不轻不重的问:“你不是挺会玩儿吗,后面运气怎么这么背?” 陈谴眼睛里藏了醉意,撑着下巴手肘支在桌面时看起来撩人又温柔:“我让着你的啊,傻子。” 肉丁饭总算端上来了,陈谴喝饱了酒,把自己的饭往徐诀盘子里拨了大半,自己只吃了两口。 他离开座位朝吧台走去,没一会儿又回来坐下,拢掌将咬着的烟点燃。 陈谴唇边飘出的烟雾被大厅里的灯光染成各种颜色,徐诀闻到了红茶的味道,并不呛鼻。 他扒拉着米饭,望着陈谴的侧脸又冒了很多想问的问题,没想到陈谴突然回过头:“你几点回家?”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缘故,陈谴含过烟的嘴唇很红,让徐诀想起小时候过生日时蛋糕上那颗最先被他吃掉的红樱桃。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于是端起没碰过的杯子喝了一口,柚子汁混酒味道又辛又涩,感觉很一般。 陈谴笑了笑,掐灭了烟,找出根吸管插进酒瓶,边喝边看舞台上的乐队表演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