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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匆匆忙忙结束会议,赶到医院时,那孩子还在抢救。医生说他的腿部韧带、头部可能会留下不同程度的后遗症。我转头又去询问维拉现场情况,她告诉我,包间里到处是血,到处都是奄奄一息的Alpha。” “他们十几个人,把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孩子折磨进了ICU。尽管当场就付出了代价,但我无法原谅——因为接上呼吸机的那一刻,我亲眼看见阿谌鲜血淋漓的后背,我看见断裂的骨头被重新接了回去。”她无意识地放轻声音,“手术结束后至少八年,他都活在头痛与失眠的煎熬之中。” 越川的瞳孔缩了一缩。 “后来,我设法把这件事压下去——让在场那些权贵闭嘴的唯一办法,就是让他成为我的儿子。可阿谌选择了报复,他让那些人家破人亡。我用了半年时间才查出来,不得不说,他的手段很高明。” “为什么,关注他?”他追问,“为什么,要成为家人?” “他的母亲曾是随我嫁入R.A的佣人之女,她叫林。”说这话时女人的视线第一次在他脸上聚拢,那是一种带着思忖的凝视,“她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。我们曾是比谁都要好的朋友,一起长大,一起念书——那个生命在倒计时的老东西不知道,阿谌也不知道。” 越川全神贯注地聆听她的描述。 “所以我一开始无法承受这样的背叛,我恨林,更恨我丈夫。直到我认清真相,直到我对独揽大权的欲]望越来越浓烈,可那时,林已经选择了离开。”她沉下声音,在尾音休止时又停顿半晌,“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阿谌,会想抹杀一切威胁到我们的存在……那孩子,是林留在这个世界上,唯一的,也是最珍贵的遗产。” “魏谌说,你杀了她。” “对,我杀了她。”她强调了一遍,下颌的线条优雅而坚毅,“相信我。如果你是我,如果你看到自己曾形影不离的友人躺在一张病床上。她形销骨立,锁骨与脸颊凹陷下去。鼻饲管、呼吸机,一把又一把往下掉的头发。你会觉得她活在地狱。” “她甚至连杀死自己的权利都没有——就像花园里患上虫病的那支花,它在凋零,它死期将至却无法改变。所以她哭着说‘杀了我’,‘杀了我’的时候,我没有别的选择。” “为什么,不告诉他。” “因为他不能哭。我也不能。在这个位置上,人总是要牺牲一些东西的。”她低头,深吸了一口气,似乎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。Alpha保镖相当有眼力见地递来两样东西,“对了,这两个是在你身上找到的。之前要做头部的核磁共振。医护人员为你取下来了。” 她晃荡到跟前的是一个定制款的狗牌。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