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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没明白过来。 男人假模假样地小小惊讶了一下,何必着急呢?这是对你优异表现的褒奖而已。这么说着的时候,他先是微微睁大眼睛,看起来无辜极了,又落寞地低垂眼睫,带着一点委屈,这么,讨厌我么? 即使内心深处无数遍警告自己一切表象都不可相信,陶央还是被狠狠地攥紧了心脏一般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不,不能让他受伤,快去告诉他你的真正的心qíng欢愉的、兴奋的、依赖的、眷恋的、仰慕的 鬼使神差一般向前走了一步,就立刻被拥抱住了。皮肤有了接触的一瞬间,陶央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一瞬的不自然,但并没有任何躲闪,将陶央抱在怀里,近乎温柔宠溺地说,好孩子,听清楚了,这就是唯一的提示:我所谋求的,可不止是你的爱顿了一下,他补充修正一般轻柔地道,不,这可不是说你不要爱我。你已经在爱着我,且永远无法逃脱对我的爱慕,这没有什么错的,你需要思考别的东西。 尽管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甜蜜,但那绝不会让人产生黏腻的不快感,因为即使是在袒露真言,他也从未袒露出真正的自己。 对于楚松落来说,言语、神态、动作都是可以随便挑选的包装物一般,不管是谎言还是真意,都可以裹上完美的外衣或是温柔,或是冰冷,或是bàonüè。故而qíng绪对他来说毫无意义,他是一个彻彻底底脱离出qíng绪的存在。 陶央在无数次的自我警告下保持了对楚松落的怀疑和不信任,但他的身体上那异样的感触让陶央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qíng。不,绝对不要去想关于感qíng的问题。既然对于楚松落来说,感qíng只不过是包装道具之类的摆件,只思考感qíng与yù望的话也一定会被他的真正意思所抛弃。 如果不能满足他的期望的话,会死。 莫名其妙地怀着这样的觉悟,陶央拼命地思考楚松落到底抱有的是怎样一种期望。同时他挣开楚松落的怀抱,看了一眼楚松落的神qíng。 他眉眼弯弯,嘴角含笑,怎么样,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提示哦? 陶央立刻捂住眼睛蹲到了地上,紧张兮兮地厉声道:别笑!别过来!别说话! 楚松落说的没有错,陶央无法逃避自己对楚松落怀有无法动摇的爱慕这一事实。已经不需要寻找任何理由与描述,当面对他的时候,xing别也好、立场也好,全部都会变成不被纳入考虑的范畴内。只会单单留下唯一的一种想法 所谓爱的,这样一种qíng感。 因此他小声地补充说明了一句:我需要想点东西。 所以尽管他qiáng迫自己抱有怀疑与警惕,但还是看到楚松落的样子就会忍不住陷入恍惚,难以集中思考。即使知道那大概并不是楚松落原本的样子,但皮囊如何并无所谓。这样的人,是在巷头街边泥泞中,还是花间云端仙气飘渺,都不会有任何差别。皮囊也是道具,虽然你明确地知道自己并非为皮囊而沉迷,但这是世界上最为愚蠢的爱屋及乌:由于你爱一个杀人无数的混蛋,因此甚至爱上了他不同型号的枪、寒光闪烁的匕首、手枪和子弹。 逃避他的声音、面容和触碰的gān扰才能保持一点理智的思考。 楚松落如同他的要求,不作声响地离开了,陶央这才整理着思路爱慕并非楚松落所谋求的,否则的话自己应该早就被榨取了价值。现在把自己摆放到跟亚当相同的位置来思考,他跟国王的相处中什么是必须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