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章
目录
下一页
第36页 (第1/2页)
裴温在袖子里的手握紧,面上却露出一个故作意味深长的笑容,不算貌美,也不过好玩儿而已,阿娘若喜欢,送给阿娘也罢。 哼。裴夫人好似这才放下心来,幽幽地道:我还不懂你的xing子,哪里舍得给我用?我也不稀罕的。 她连见那小厮一眼的心思都没有,只是要敲打裴温,不要对一个玩物太上了心思,你要是爱玩,京里也有不在乎这些事的小姐,阿娘尽可帮你娶回来;即便是在乎,嫁到我们裴家来也是由不得她说什么的。丫鬟给她束发,不小心动作重了,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,吓得她瑟瑟索索一下子跪到了地上。另一个丫鬟从善如流地替上去接着束发,对跪在地上那丫鬟视若不见。裴夫人这才接着说道:只要你不要再搞出订婚了的姑娘bào毙坠马之类的事,无论你玩儿什么都行。 裴温静了一静。 楚松落走了,他找了他好久。以至于媒人说亲,他却见哪家小姐都觉得不顺眼。面上没什么好说的,他就私下里动手脚,想尽办法破坏姻缘,竟然二十冠礼过了两年,都还无一妻妾。 裴夫人已经整顿好了仪容,带着丫鬟走到了门口,又补充道,我今日去庙里问经,恭儿想要出去,自可出去。 裴温应诺:儿知道了。 下人不能进屋子里,楚松落站在门外,却能将里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。裴夫人出来,下人们都急急忙忙低头行礼。楚松落也顺势行礼,视野里却出现了大红的裙裾,裴夫人审视地打量着他,抬起头来。 楚松落依言抬头,仆惶恐。 他并不担心裴夫人会认出自己她心高气傲,从未把一介质子放在心上。先帝仍在位时的后宫命妇之宴,楚松落这个身体的生母皇后就已经缠绵病榻,故而裴夫人是断然不可能认出楚松落的。她见到楚松落虽然容貌俊朗,衣着却不堪,手心有茧子,故意做出镇静之态,便觉得此人不过做出不同于平凡下人的样子以求恭儿另眼相待而已,不过尔尔。 裴夫人走了,裴温才急忙从屋子里出来,楚木三! 他咬着下唇,似乎很羞于问出来:你你还好么? 他嘴唇颜色嫣红,贝齿洁白,楚松落见了便觉得喉头gān涸。用鞭子的好处就是不必有直接的身体相触,故而楚松落也能更有好好享受的余裕。 仆人木三是曾是良人之后,沦落为一介下仆,却也不失风骨,小郎君这么问他,他应该是之点头而不再多言。 然而楚松落才是裴小郎君的主人。 他的声音极低,又沙哑,眸光里压抑着翻滚的黑云:原来仆不在时,小郎君常与人出去玩的么? 裴温被他面无表qíng的样子惊了一下,却觉得在外头自己才是主人,便不理会他,不自在地撇开视线,叫上青瑾青葵率先出了院子。 楚松落像个真正的下仆一样顺从地跟上了,他用余光盯着裴温的背影,不太能懂他为何已对自己形成了依赖,却不算是爱自己。一直这样子,楚松落就始终无法将他吃到肚子里去。 况且原著里裴温正经的cp何止仁,就要在今天下午的诗会上出现了。 *** 何止言是个寒士。 群阀纷争,朝堂上的话语权时常连皇帝的分都没有,更不要提有所谓科举,能让平民百姓走到大堂上进言了。只是出身低微的读书之人也有,书生为寒士,自然就要投书求富豪之家庇护,做门客,才能谋得生计。何止言就是裴温堂弟裴泽揽下来的门客他当然是有才华的,只是满腹经纶,在一群贵族子弟面前比不上一副好皮囊,故而裴泽看中的自然也是他的一张脸了。 只是何止言心高气傲,自恃才高,裴泽几次三番暗示他,何止仁都或推拒或无视,拒绝了他。纵使裴泽再怎么喜欢这张脸,也不由得心生怒火,便拉上几个狐朋狗友,假意组了个诗社,故意要戏弄何止言,要搓一搓他的锐气。 仙鹤亭里早早地立好了屏风,燃起了地龙,恭候各家小郎君来此。裴泽做主家,站在当先迎客,身后站着一个白衣书生,不太言语。这就是何止言了。 裴温上前,跟裴泽寒暄;那裴泽虽也是裴家人,却身躯肥胖,满脸肥ròu,挤得五官都失去了形状,自然看不出来一点文人的风雅。这人满口诗酒,实在可让人笑掉大牙。那fèng也似的眼睛将楚松落上下打量了一番,笑着说:大兄原来喜欢这样儿的人还新鲜着? 裴温也负手微笑,怎么,你还嫌你的人少? 非也非也!裴泽给他一个意会的眼神,笑眯眯地道:大兄尝过了,我再尝,岂不是更有味道? 裴温的神经紧绷起来,偷偷瞥了一眼楚松落,唯恐他心qíng不悦,自己就会又失去一点温柔,故而不再搭理裴泽的话,带着楚松落进了亭子。 楚松落并不为裴泽的话恼火。 世界上最重要的qiáng大在于自知,楚松落就非常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。 世界是一种存在。人类也是一种存在。楚松落是这两种存在的不稳定的融合体,他既不再能被用生死定义,也不能变成人类了。每一个世界又像是一个细胞,无数的细胞并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