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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有血迹淅淅沥沥撒于地上,虽然被昨夜的大雨冲刷,却仿佛暗红的标志渗入地底,一路蜿蜒。 众人一面召唤门中长老来带掌门回派中救治,一面分几个人沿着那血迹找寻,竟然一路到了玄止真人的院落! 却见玄止真人门口有一把断剑躺在已经gān涸的血泊中。平函眼尖,认出这正是玄止门下喻砚白的剑。唯恐事态不好,推门闯入一看,见得玄止真人身受重伤,躺在g上昏迷不醒。 玄止真人弟子喻砚白堕魔,先重伤其师,断剑以示势不两立,后几近杀死清微派掌门玄波真人,畏罪逃亡向魔修地界去了。 这个消息迅速地传遍了在掠马台的各个门派,一时间天下哗然,清微派直接退出这一届秋比。 清微派坐镇正派老大这么多年,如今掌门重创,最有战力的玄止真人也尚且昏迷不醒,如果派内势力不能迅速稳定下来,恐怕其他被压了万年下手的门派就要蠢蠢yù动了。人人讨论猜测正派格局是否将变,又会有怎样的动dàng不安。 ** 楚松落近来装病,每日醒来就对着断剑痴痴不语,然后练剑,吐血,沉思,入梦。其实每到夜半,他都能感觉到有人站在他g边,一言不发,只有一次试探着伸手,刚碰到自己的脸,就如同被火烫了一样迅速地收了回去。 如此半月有余,楚松落将那断剑收了起来,放在g头,整装束发,抱剑出门。这些日子侍药的童子急急忙忙问他:真人要去何处? 楚松落面色平静无波,仿佛又成了那把古意森森、气势凛冽的剑。 弟子大逆不道,是我教徒无方,也该由我亲自斩于剑下。 那童子大惊失色,却也不敢拦他,见他御剑去了,才咬牙跺了跺脚,飞奔去禀告掌门。 楚松落知道喻砚白其实根本没去魔修的地界,而是一直都藏在自己的峰上。楚松落自己身受重伤,那几个童子何等修为低下,根本察觉不到他。 如此夤夜不休赶路两日,此时喻砚白也暗中跟着自己到了这里。 楚松落估摸着以受伤了的玄止的能力,恐怕这时候就该撑不住了;此时他们已经到一望无边的莽荒山林之中,于是他又故技重施bī自己吐了一口血出来,从剑上跳下,因为失力,还踉跄了几步才扶着树勉qiáng站稳。 他拿出一颗丹药服下,才气色好了一点,于是找了个没有糙木覆盖的石崖,御剑到半空之中,掐了个手诀,竟是在这山体上无声无息地破开一个山dòng,瞬间又想到玄波那一道鞭子留下来的伤痕,暗自bī开已经愈合的地方,才匆忙状进去了。 喻砚白一路尾随,见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,又惊又恼,此刻又见施了法诀之后面色苍白,胸前渗出一道狭长的血痕,不由一惊,立刻掐了隐身诀进去了。 他见师父修为已经跌落得连自己的气息都完全感觉不到,不由心底一酸。又见他脸色苍白地褪去上衣,露出jīng瘦的胸膛,其上赫然一道狰狞的鞭痕。原来玄波那鞭子jīng心炼制,上面加了使伤不能愈的阵法。 虽然对于楚松落来说这点阵法几乎形同虚设,用它装个可怜,卖个男色,也算是不亏自己陪玄波玩儿他的那点qíng趣了。 喻砚白见了果然又惊又怒,毫不怀疑这鞭痕的罪魁祸首就是玄波,只恨当初自己没有狠一狠心杀了他,一时心qíng复杂之间却忽然听得一声清冽的嗓音。 出来罢。 喻砚白心底一惊,却仍怀侥幸之心,没有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