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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天下正派有了规章以来,掠马台就是光明正大一决高下的地方,尤其是十年一度的秋比。 在这里似乎无人能够违抗先贤的浩然之气,使出什么yīn招。在掠马台决出的高下,天下人无一不认同。 今日正午阳极时分,各大门派的掌门共同祷香祝天地之寿,然后宣布这一届秋比正式开始。 其他各峰的弟子都跟在领头的大师兄之后,唯有喻砚白仍然孤零零一人。多有人以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,喻砚白却冷面抱剑,独立台上,不言不语,等待下场。 心中莫名地十分烦躁,今天三次下场,他全没有了观察对手招式经验的耐心,都是速战速决,引得众人频频侧目。 三战完了,负责排场的执事恭恭敬敬地道:前辈下一轮,就排到明日午前了,具体时分,今晚我们会送纸鹤知会您,您若要观战,这么二十四个台子,您随意的看;若不愿意看了,这会儿就已经能回去休养调息了,也好为明日做准备。小人就先祝您每战逢吉、武运昌隆了。 喻砚白点点头,也不耐观战,转而想到今天莫名知道的关于自己的秘密,却也不愿意回到院落面对师父,正准备在这掠马台周围四处走一走。 掠马台是上古遗迹,周围也是荒凉的石碑、一望无际的残断无神的上古兵器与枯huáng的野糙。 漫无边际的huáng糙经过万年,却也只是这模样,无论来往,也不曾有绿糙发芽。 恐怕是这里曾经是做过几位先贤的战场,当时的杀意,至今还阻止着新糙的诞生。 他有意不去辨认方向,放任自己在石碑与石碑、兵器与兵器之间游dàng,却没想到方才走出几十里来,就有几个痞里痞气的人骤然挡在面前。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却又想到也许可以借这个实验自己的能力,这才面无表qíng地抬头,打量了一下那着繁复暗线镶金丝的白色曳撒,只觉得这人奇丑无比,丝毫不配这个颜色,不由冷声道:何事挡道。 那人就无耻一笑,跟周围的跟班喽啰们下流地意会言传:哎呀,就是得这么脾气硬的,上起来才得劲儿。瞧这小哥眼媚唇红,声音又是个dàng的,那叫起来嘿嘿,肯定是个尤物。 他们瞧见喻砚白神色如冰霜却一动不动,只当他脸皮薄,却也不把他筑基后期的修为放在眼里。 虽说这是个清微派的弟子,这几天却一直独来独往,也没人跟他jiāo好,因此这几个无耻惯了的人,竟然想都不想,只当清微派和他们那小门小派的格局没差,以为喻砚白是个不受宠的硬骨头,就心痒痒的想去疼爱一番。 这几个人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族里惯坏了的,都是丹药堆起来的筑基中期,觉得这小子长得好看,恐怕也是让人拿药养起来,好享用起来带劲儿的;到时候他们用了药,任他修为高,只要他们几个一起上,哪怕是天王老子,也得软成一摊秋水,乖乖地伏在地上叫。 几个人渐渐围成一个圈,dàng笑着接近喻砚白。 喻砚白低着头,仿佛默念着什么口诀。 那为首的白衣子弟见了猥琐一笑,说道:小哥还是莫要做什么挣扎了,哥儿几个已经放了迷烟,也就是疼爱你一番,你要是乖乖的,大家都享受;更何况恐怕你家师门长辈把你养得这么水灵灵的,哪里会忍着没下过嘴?瞧你这jīng细皮ròu,肯定不知道这荒郊野外地来行那房中事,更是别有一番野趣。不如就让哥哥们来教教你此间乐趣,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