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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生他此时还是天之骄子,虽说表面谦恭有礼,实际上还是暗怀傲气,竟然觉得斗法一途于修炼并无大用,才导致最后反抗力都那么微弱。 重来一次,他方才明白修炼所求长生这一条路,并非平平稳稳,不与世人争夺,一味清心修道就能够成的。故而他此时才能够更谨慎、更谦恭地去阅览这些前辈高人的流传。 藏在这书阁里的功法,经历千年万年,实则都暗暗有傲气。不仅是人选择功法,也是由功法选择适合的人。 在楚松落眼里,这些功法都仿佛是有了灵xing的一行行法则,不过若是为了这点碎片数据就舍本逐末,被这个世界察觉然后驱逐,就太不值得了,所以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喻砚白走过一排排书架。 喻砚白在癸字十三号书架前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牵引。 那仿佛是一种很欣喜的qíng绪,正唤着他前去。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以加qiáng这种感受,顺着它走过去,却发现那本功法摆在架子的最高层。 正好是仿佛努力一下就能够用指尖够到的高度,喻砚白踮起脚尖试了两下却怎么也探不到,正准备去搬梯子来,却感受到背后有人贴着自己,探手一捞,轻轻松松地就拿到了那枚符简。 是这枚么? 喻砚白今天第二次没能控制好心绪手忙脚乱地退出他的怀抱,两脚一拌就要向后摔倒,却正好被楚松落长手一捞揽到了怀里。 为了防止这个像兔子一样的徒弟再跑,他主动退了两步,将符简递到喻砚白眼前,说道:你若再躲,我便拉不住了。万一撞着了书架损毁了藏书阁的符简,为师也担待不起的。 他的口气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,神qíng也一如既往地仿佛冰雪。只是那沉沉黑如墨的眸子里却恍惚有一丝笑意。 喻砚白大窘,又不知为何心跳快得难以自制。 他接过了符简,低声道了谢,就好似木头一样绷直着出了天字阁走下楼梯。一边噔噔噔地下楼一边想,恐怕是这石渠阁使人失去修为的阵法有问题,否则他的心跳为何会违反常理跳得那么快,耳朵又烧得好似已经离开自己了呢? ** 喻砚白选中的功法是一本手诀,看起来毫无特别之处,简直像坊市里的地摊货,然而修炼起来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,其中又大有乾坤玄妙之处。 至于他的师尊,却是因为师门任务出了远门,一去就是五年之久,毫无音讯。 喻砚白心中焦虑,几乎日日都要去确认他的命牌是否仍然完好无损,却也暗自知道自己这个境界,即使他出了事自己也起不到半点作用,于是只有更加沉默不语,加倍努力地修炼。 幸好他也真是天资卓越,又愿意下苦功夫,不知不觉之间竟然成了同辈之间进境上的第一人,更因为喜着白衣,寡于言谈,竟然有传言说小师叔玄止选了他为徒,就是因为他长得与自己仿佛。 喻砚白却丝毫不能有喜色,因为他入门就要满十年了。 也就是说,试秋比就要到了。 试秋比,是正道上各个门派的年轻弟子崭露头角的地方。 虽然叫做试秋比,实际上却是以十年为一秋计量,因为大门派往往十年一开山门。 俗话说种秋收,十年前入门的弟子,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,就能在这里见到,故而称之试秋比。 试,是参加秋比前门派内部的遴选,秋比,自然就是各门派的jīng英弟子一决高下的地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