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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 好啊,我也饿了。齐乐人早餐吃的不多,经过一早上的奔波现在也已经饥肠辘辘了。虽然这里是个墓地,但是风景还是不错的,四人就在这里休息了。 午餐是领主城堡里的女仆准备的,这位四十几许的女仆细心地把面包和葡萄酒装在了一个大篮子里,还配上了果酱和熏ròu,味道比他们自备的gān粮好多了。将篮子里的桌布铺开,四人在糙坪上席地而坐,沐浴着阳光享用起了午餐。 来到噩梦世界后齐乐人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,离开了huáng昏之乡那压抑的机械城市和那永不坠落的夕阳,此时此地的阳光和空气都让他轻松愉快。宁舟的语鹰也很喜欢这样的环境,从宠物行囊里钻出来,抢了一大片熏ròu后就拍着翅膀飞跑了,现在不见鸟影。 吃饱喝足后齐乐人在圣墓花园转了一圈,花园的角落有一棵巨大的树木,准确来说应该是巨大的树木的残骸,因为它的内部已经被腐朽蛀空,又在雷雨中被劈倒,距离地面一米以上的部分已经倒下了,横陈在糙地上成为了一截毫无生气的朽木,可即便如此,这直径足有两米的断木也比站在它面前的齐乐人高了。 它留下的树gān根部也已经被蛀空,可有趣的是被蛀空的木墩里竟然长出了青葱的野糙,铺得树墩里的空间像一张天然的露天睡g。 这个季节花开得正好,四周的树梢上也开满了花,大多是蓝白色的,一阵风chuī来,花瓣纷纷扬扬地坠了下来,落在了蛀空的木墩中,盖在树墩里的青糙上,看起来柔软又舒适。 吃饱喝足有点困倦的齐乐人gān脆踩着露出地面的树根爬进了树墩里,枕着清新的野糙和散发这香味的落花,满足地喟叹了一声。 这棵被劈断的巨木的树墩就成了他午睡的小g,刚好能睡下一个人,躺在里面的齐乐人闭上了眼,任由阳光洒落在身上,照得他的脸红扑扑的,浑身的血液都里都流淌着阳光的味道,暖暖的。 静匿的圣墓花园里,齐乐人还能依稀听到吕医生和苏和说话的声音,可是他们的声音也被睡意越推越远,他睡着了。 为什么这个墓碑上要刻玫瑰花?吕医生指着一块墓碑问道。 苏和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块墓碑后说道:关键应该不是玫瑰花,而是数量的问题,玫瑰花刚好七朵,在这里是代表lsquo;我爱你rsquo;的意思,这应该是为爱人立的墓碑。 吕医生左手捶了一下右手:对,我记得在古堡任务里你跟我和乐人说过。 两人的谈话吸引了宁舟的注意,他也看到了这块墓碑,上面是一位教廷信徒的名字和生平,她叫苏珊,是一名虔诚的教徒,消失于朔月之夜中,她的丈夫为她举行了葬礼,祈祷她的灵魂能得到上帝的救赎,墓碑上的玫瑰花浮雕被涂成了白色,栩栩如生。 白色的玫瑰,是纯洁的爱qíng。宁舟说。玛利亚钟爱白色的玫瑰,所以他记得。 他还记得,玛利亚跟他说起过圣城教廷外的圣墓花园,当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,她在这里种了很多玫瑰花,五颜六色,她最钟爱白色。圣墓花园的角落有一棵参天大树,她在那里挂了一个秋千,在晚风中独自玩耍,那是一段天真烂漫、无忧无虑的时光。 二十多年过去了,玛利亚种下的玫瑰花顽qiáng地存活了下来,生长在圣墓花园的角角落落,而被她悬挂过秋千的树 咦,乐人跑哪里去了?吕医生奇怪地问道。 他好像往那边逛过去了。苏和指了指花园的角落。 宁舟大步走了过去,果然在花园的角落里找到了齐乐人,他躺在了蛀空的树墩里,枕着青糙和花瓣,在午后暖暖的阳光下小睡。一片调皮的花瓣顺着风滚落到了他的头发上,又打着滚往他的脸上跑,被卡在了睫毛里,他似乎觉得痒,皱了皱鼻子嘟哝了一声,微风将那片花瓣从睫毛里拯救了出来,它打着卷动弹了一下,落在了他的嘴唇间,蓝白色的花瓣衬得原本就红润的嘴唇越发鲜艳,宁舟久久地凝望着,凝望着 齐乐人你跑哪里去了? 吕医生的叫喊声从远处传来,睡得正香的齐乐人被惊醒了,猛地睁开眼,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阳光他躺在花瓣里仰起头,视线落在一片蔚蓝中,那是比天空更蓝的颜色,澄澈纯净,直击内心。他恍惚了一瞬间才意识到那不是天空,而是站在树旁的宁舟,他安静地看着他,依旧是那么冷淡,仿佛刚才一刹那他看到的那一抹温柔的蓝色,是他还未醒转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