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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 (第3/3页)
,执拗倔强,一旦认定某件事某个人,便没有轻易改变的道理。就像她喜欢江元白,哪怕表面装的如何不在乎,心里到底是在意的。 宁永贞庆幸的是,江元白根本就不了解陈怀柔这个弱点,否则,哪里有他赌命的机会。 从前是江元白蠢,不知道陈怀柔究竟有多好,将她的满腔热情冷的支离破碎,直到她甩手不干了,谁也不爱了。 江元白都不知道,从小到大,那是陈怀柔对人最好的时候。 他撑着额头,有两只鸟雀拍打着翅膀落在窗角,有恃无恐的与他互相打量了一番,遂埋下头,轻轻啄着缝隙里的食物残渣。 心情甚好,他在心里暗暗发起了誓言,等成婚后,他一定把陈怀柔捧在掌心里,让她随心所欲,为所欲为,他就是喜欢她的嚣张跋扈,喜欢她的眉飞色舞,喜欢她挑起眼皮,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。 琼楼雅室,外间坐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,正双手弹拨着乐弦,顾影自怜的哼唱着迤逦小曲儿。 内间,烹着上好的紫笋茶,清淡带着甜香的茶气萦绕着盘旋在鼻间,江元白手指修长,略微勾过对面那人的杯盏,盛上煮了三沸的茶水。 “你跟靖国公的孙子冯谦,何时结的仇,竟叫他染上五石散。昨日我从宫里出来,打远见着他,竟没有认出来。”他吹了吹茶,微微抬起眼尾,审视着江元白的反应。 江元白面不改色,只冷冷睨了眼咕噜作响的茶壶,淡声道,“那是他咎由自取,怪不得旁人。”他素白的手指捏着盖盏,一想到宫宴那夜他对陈怀柔上下其手的流/氓行径,便觉得恨不能将其五马分尸,做成人彘去泡酒。 “他是蠢了些,到底是靖国公的独孙,眼下靖国公为了孙子忙的焦头烂额,哪还有心思处理二皇子的事。前几日工部修河堤的人选,落到了大皇子亲信卢久生头上,二皇子对靖国公气的牙根痒痒,却又奈何不得,一怒之下暗中找人伤了卢久生,没有十天半个月,根本下不来床。”他说完,唇角微微翘着,很是满意的样子。 “如此便要恭喜殿下了,”江元白低头,又慢慢抬起眼睛,眸色深不可测,“两虎相争必有一伤,眼下最适合的人选,便只能是殿下的人。” “嗯,你觉得,宁家和沛国公府,会不会结亲?”那人凌厉的目光如虎狼一般,倏地朝他投了过去,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,他想要看清楚,不放过江元白面上丝毫犹豫。 “不会。”江元白笃定,却没多说旁的。 那人笑了笑,淡声道,“那就好。” 若沛国公府能够保持中立,自然再好不过,若是不能,还需尽早拔除。 “对了,吴王那个女儿,还问出什么没有?”他呷了口茶,忽然想起什么,神色凝重的望着江元白。 郑将军回京那日,他也在迎军队伍里,听郑将军向圣上回禀南伐一事,吴王的头颅就盛在铜匣中,打开的时候,他望了眼,险些呕出来。 皇室无情,哪怕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液,都要互相残杀,互相争斗。 活下去,才能坐在那个位子俯瞰天下。 江元白微微一怔,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,“听说在西南边陲的时候,她就被十几个士兵□□过,人呈半疯状,后又被人拔掉了舌头,什么都问不出来。” “拔掉舌头?”对面那人蹙眉冷笑,难以置信的撇了撇眉,“谁会去拔一个疯子的舌头,可惜了,她一定知道什么。” 江元白不置可否,从他私自扣下荷包起,就知道此事事关沛国公府,他得管到底,没人可以利用沛国公府行事,不管目的是什么。 即便是对面这人,也不行。 他庆幸,是他发现了这枚不起眼的荷包,旁人根本不会在意的东西。 “此次伐吴,暗线传回消息,有第三股势力曾出现在两军交战之际,风卷残云般运走两方粮草和兵器,出没诡异,行踪隐蔽,细查下去,才发现对方故布迷障,根本无从深查。”江元白起身,掀开支摘窗往外扫了眼,又慢慢踱步回去。 “据你分析,会是什么人。” “我翻阅过兵书,有个人的作战方法与其十分接近,”江元白欲言又止,脑中忽然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,陈旌的消失,会不会跟此人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