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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节 (第1/2页)
楚秋白答了好几次,终于不耐烦:“我是医生不是神仙,手术后的事情不好说,顺利的话,半年能恢复。不顺利,劳烦你照顾后半生。” 楚淮南没心情和他贫,严肃地说:“他的右手很重要,不能有后遗症。” 楚秋白用看智障的眼神,看了一眼堂弟:“谁的右手不重要?” 他要握枪的。你懂个屁!楚淮南又强调了一次:“我不允许他有后遗症。” “我不允许你进手术室!” 资本家吃了闭门羹,心急如焚地在走廊里等。 八点多的时候,楚秋白才从手术室出来。 楚淮南立马站了起来,“怎么样?” 楚秋白脸色疲惫:“他手臂上有旧伤,这个部分的神经不是第一次断了。” 楚淮南心一拎,像吞了团火,嗓子都快冒烟。 “我顺手把之前吻合不太好的,也一并处理了。放心吧,特别仔细,就差打个蝴蝶结了。” 楚淮南仍不能放心:“会留后遗症吗?” 楚秋白冲他一扬手:“现在还不知道,我一会儿给开点儿营养神经的药物。” “他不能留后遗症。”楚淮南又说了一遍。 楚秋白的耐心耗尽,不太客气地问:“这人是你的谁啊?我从来都不知道,你居然也能这么啰嗦?” 沈听打着石膏,白着一张脸从手术室出来。 楚淮南轻声说:“那是我未来的太太。” 楚秋白被他答得一噎,问:“你这是预备气死老太太?” 楚淮南特别淡定:“奶奶知道,她不反对。” 楚秋白见了鬼一样地瞪大眼睛,盯了他半天。而后扑过去看沈听的腕带。 病历卡是楚淮南填的,腕带是按着病历卡信息打的,姓名一栏上赫然写着『宋辞』。 沈听被楚秋白骤然捏了腕子,倒也很客气地没有挣脱。 虽然这个医生行径唐突,说话还特冲,但刚在手术室,沈听已经领教过了他的本事。 对这类皮外伤,沈听一点儿不陌生,已经到了久病成良医的地步,一眼就看得出这位年轻的楚院长,处理伤口不仅手法相当干脆利落,还格外仔细认真,确实是个很专业的好医生。 对待专业领域里的精英,沈听向来客气。 楚秋白盯着姓名栏的『宋辞』两个字看了半天,再抬头看楚淮南时,咧着嘴笑得很是邪恶。 哈哈!看来以后他医院各类冷门研究项目的资金有着落了。 他和楚淮南一起长大,最知道这个桃花满眼的堂弟,其实内里的性子很冷。当然这不是什么缺点,杀伐决断的楚家当家,定然不能是个十足感性的人。 活这么久,楚秋白还没见楚淮南为谁这么坐立难安过。自觉摸清了楚淮南软当的他,已经盘算出了要如何利用“宋辞”要挟楚淮南就范,为他以后不一定能盈利的种种研究项目注资。 楚淮南老派得有些迷信,楚秋白虽然是个无神论者,但为了管他要钱做项目,也没少传播迷信思想,以前老吹嘘自己的项目要是做成了,能给楚家带来多大多大的福报。以后就不必提福报啦!只要把写着宋辞名字的小人,扎上针,往楚淮南面前一放,恶狠狠地威胁:“你要是不给钱,我就扎死他。” 能胁迫楚淮南的方法,楚秋白不用付诸行动,光想想就觉得快乐。谁让他从前一直看不惯自己跟那谁谁谁处对象来着。 楚秋白不知道,他就是真把宋辞给扎死了,楚淮南也不会动一动眉毛。 他喜欢沈听。 因此,相当小心地护着自己横生出的这一截软肋。 这一点从他给沈听填写的病历卡,就可见一斑。 虽然他们来的是楚秋白就职、楚家占大股的医院,但病历卡上却仍写着宋辞的名字。 对于沈听,他谨慎得一丝不苟。可即便是这样,沈听却仍是老受伤,这让胆子比天大的楚淮南,初次尝到了心惊肉跳、提心吊胆的味道。 沈听没有说话,沉默着看向他。 这个人不笑的时候,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凉薄感,特别招人。 受足了惊吓的楚淮南,再也经不起哪怕一丁点儿的刺激。他为自己蠢蠢欲动的荒唐念头而哑然。 他竟想要吻他,想要蹂躏他紧紧抿着的两片嘴唇。 最好能把他一口吞了,吞进肚子里和心放在一起,这样,大概就能有一些安全感了吧。 不合时宜的念头,转瞬即逝。 沉默中,楚淮南带着沈听一起回了家。 对待各个专业领域里的精英,沈听的确向来客气,但对待作为资本领域精锐的楚淮南,却得两说。 虽是在自家客厅,但脱了宋辞外壳的沈听,单单往那一坐,就散发出一股子,在审讯室审问犯人时才会有的“抗拒从严”的气势。 楚淮南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,见他低头喝了,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 瓷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