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渡_第92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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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92节 (第2/3页)

空查岗。他昨天扫墓时受了凉,一早起来就鼻音浓重,嗓子哑哑的跟没睡醒一样。

    沈听含含糊糊地应付他:“踏青呢,下回带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踏青?你丢下我和别人游山玩水去了?”深受上天眷顾的资本家,连感个冒,低哑声音都有种异样的好听,尾音里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委屈。

    沈听被楚淮南鼻音浓重地一问,竟问得有点儿心软,“欸,你别瞎说啊,这是我哥公司的活动。”他又往门口走了两步,停住步子从口袋里掏出塑料袋,弯腰抓了把泥,“再说了,这会儿就我一个人,林霍他们都还没到呢!”

    “你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雁城。”

    “雁城有什么好玩的?”电话那头的楚淮南懒懒地笑了:“你早点儿回来,我带你去玩点儿好的。”

    沈听把取好样的土壤样本,用塑料袋牢牢地包好扎紧,用脖子和肩膀夹着手机说:“你这话说的,离了你我还找不到能玩的地方了?不跟你说了,我还有事,先——”话说到一半,身后的堂屋中突然传出一阵急促尖锐的哨声。

    紧接着火舌夹杂着爆炸的气浪,把来不及闪躲的沈听,推得一个趔趄。他本能地双手抱头,就地卧倒,训练有素地用手肘夹住了耳部,以防止爆炸产生的巨响,对鼓膜产生更大的损伤。

    “轰——轰——轰”,连着刚才的那一次,一共炸了三回,一次比一次的威力更强劲。

    碎玻璃和小石子像密集的橡皮弹,“扑扑”地打在身上,俯卧着的沈听,尽量把头埋到最低,以期那些从头顶“嗖嗖”飞过去的尖锐物,不会把他的手背或脖子给扎穿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他甚至可以尝到自己嘴巴里浓浓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今天,沈听幸运地穿了件里头加了曾隔热材质的风衣,但五脏六腑却仍被爆炸引发的巨大的冲击波,震得生疼。

    希望这一次肋骨没有断。

    曾在某个任务中,被炸弹的余波震断了肋骨、从而躺了三个月的沈警督,抱着侥幸想。

    等到耳边的爆炸音彻底消弭,他才维持着趴卧的姿势,抬起了头。

    院子里到处都充斥着浓厚的白烟。

    沈听咬着牙爬了起来,一边活动胳膊和腿,一边“呸呸”地往外吐着泥。刚喘了口气,又被浓烟呛得咳嗽连连。

    剧烈的咳嗽让胸口剧疼,像连五脏都被人一锅端了似的。咳着咳着,沈听又“哇”地吐出一口淤血,这才稍微好受了些。

    刚刚和楚淮南通着话的那部手机,仓皇中被甩到了不远处。整个手机都被摔得碎开了花,屏幕和机身一个在东一个西,活脱脱就是个身首异处的惨状。

    沈听捡起只剩零件的手机,见一时半会儿也取不出sim卡,便索性把这堆铁皮、碎片,一起揣进了口袋里。

    几波爆炸,把农庄的竹编木门都给炸没了半边,剩下的半扇门名存实亡,歪斜着挂在门框上,把手上的粗铁链倒很顽固,仍然“敬业爱岗”地牢牢缠在已经变形的不锈钢柄上。

    挺好,至少不用再翻墙了。

    趁周围邻居还没来得及到现场,沈听苦笑着出了门。

    零食和烟仍在原地,沈听拎起满满的一袋东西,从零食堆里挑了块巧克力,撕开包装,放进了充斥着血腥味的嘴巴里。

    摩托车就停在不远处的树荫下,来的时候,沈听完全没觉得这段路长。但回去时,他脚步沉重,头昏眼花,肩上像压着几担水泥,两百来米的路,走得像体能训练时,长跑的最后一圈,简直举步维艰。

    回镇上的路上,崎岖的山路配上老摩托震颤的车身,颠得沈听又快要吐出来了。不满二十公里的路,硬是开了快一个小时,幸好肩胛骨处时刻传来尖锐的刺痛,否则还真不好说,他能不能一路都保持清醒。

    回到镇上,沈听就近找了家酒店,用宋辞的身份证登记开了间房。

    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,要去医院做个检查。但考虑到自己和宋辞的血型不同,万一医生让他做的大生化检查,那在对手的眼皮子底下留下个人信息,到时露了马脚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到了酒店后,沈听自行粗略地检查了一下——肋骨没有骨折,而且除了最初吐的那口淤血,也并没有其他的出血症状。

    更幸运的是,由于他提前离开了爆炸的中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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