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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节 (第2/3页)
这套反击敌方切脖摔的招, 是格斗术中的经典招式。 受过专业训练的沈听有的是办法来化解。可他现在是宋辞, 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阔少爷。又怎么能化解这种难度很高的突然袭击呢? 施展不开的沈听只好僵着身子按捺住所有肌肉记忆, 胡乱蹬着腿, 一副想要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样子,吼道:“楚淮南!你干什么!小爷好心来叫你起床!你居然敢暗算我?” 楚淮南早料到了沈听的“束手束脚”。他熟稔地将身体团成弓形,用膝盖抵着对方肌肉分明的腹部,却没舍得使力,轻轻巧巧地把一招“力势泰山”变了个形,薅着沈听的手腕将人摔在了床上。 “早上好,欢迎来我床上作客。” 居高临下的资本家一脸清醒,哪还有半点赖床的样子! 沈听挣了下手腕却没能挣开,勾起腿用脚后跟踢了踢楚淮南的腰窝,怒道:“松手!” 楚淮南低下头,暧昧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。 和主人一起开开心心地醒过来,想要拉着心上人一起做早操的小淮南,抵得沈听满脸通红。 楚淮南倒像个没事人一样,云淡风轻地低声说:“你这可不是腹背受敌的人,该有的态度。” “让你撒手听见没有?!”见楚淮南仍不肯放手,想着资本家吃软不吃硬的沈听,只好靠嘴巴软硬兼施,放软了声音说:“我饿了,我要吃早餐!” “我也饿了。”低软的声音还带着点儿刚醒的鼻音,倒显得楚淮南比他还更委屈些。 沈听忍无可忍,屈起长腿踢他的背:“滚开!我晚点儿还有事,再这么下去,今天你只能一个人——唔。” 饿急了眼的楚淮南,吞下了眼前人的后半句威胁。 软热的舌头见缝插针地探进唇间,舌尖用了点力强势地扫过对方柔软的上颚。 资本家这种不太常见的“填饱肚子”的方式,让沈听素来灵活的头脑瞬间当机。 他像台因为过热而停转了的精密仪器,一脸懵逼地瞪大眼睛,愣愣地盯着楚淮南近在咫尺的脸。 沈听因为愣神,被长驱直入地吻了至少半分钟,才捡回了一点儿身为宋辞的自觉。但他在接吻这件事情上,远不到熟能生巧的地步,只好带着点儿警告意味地咬了咬楚淮南的舌尖,示意他赶紧停。 预备放长线钓大鱼的资本家,见好就收。 赶在沈警督彻底暴走前,乖乖地结束了早安吻,心情大好地洗脸去了。 楚家是在两三百年前,从姑苏一带迁来江沪的。因此,家族的墓园至今仍设在江沪与姑苏市接壤的青江区。 今年清明节当天,黄历显示不宜祭扫。因此大家便扎堆在第二天前往墓地祭祀。 而扫墓最好的时间就是清晨。 五点多六点不到,出城的高速便已十分拥堵。 和沈听在一起时,楚淮南更愿意自己开车。白色的揽胜夹在车流中缓慢移动,他也不着急,稳稳地跟在前车后头还保持着一段不大不小的安全车距。 沈听九点有事,见路上堵便略有些烦躁。他脸上虽然没有显露,但手指在靠近车窗的皮饰门框上不耐地轻轻敲着。 花束是一大早就有人送来的。淡黄色的雏菊和纯白的百合在后座椅上,散发出幽微的冷淡香气。 清明多雨,昨天夜里的那一场虽然不太大,但也一直下到后半夜才停。今天,倒是难得没有雨的好天气。楚淮南的心情也难得不全是低落。在对父母的追思中,还夹杂着一些微妙的快乐。 一向打扮休闲的沈听,难得穿了套深色的正装,还破天荒地打了个交叉的领带结,倒颇有几分初次登门拜访父母的郑重。 枫远公路附近有好几个公墓,这个时候遇上扫墓的高峰,因此最为拥堵。而过了那一段再往外开,车便明显少了。 楚家的墓园建在一片风水很好的山头上。墓园的入口是个仿古的祠堂牌坊。左书『宗功丕著钟麟趾』,右书『祖泽长绵起凤毛』,中间则是一幅鎏着『世泽绵长』四个金色大字的匾额。 看守墓园的一老一少穿着统一的灰色中山装站在门口。老的六十几,少的才二十出头都是一脸肃穆恭敬的神情,看上去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