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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节 (第2/3页)
代步车, 也是同品牌的加长版幻影。 可哪怕再名贵,这也不过是辆稍微大了一点的轿车, 空间有限。与帕特农神庙同款的格栅款前脸, 在地库的白炽灯下熠熠发光。可此刻, 它的主人勉强地屈着身体,在车内的盈尺之地中,虔诚地占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神祇。 路星河发酒疯的方式, 受到了林有匪温柔而热烈的欢迎。 当司机点上最后一根烟时, 才终于接到了林有匪的电话。他回到车上, 发现前后排的格挡尚未降下。 尽职的司机对后排细小的动静充耳不闻,一路平稳地把车开回了棠城滨江。 到了地方,路星河一脸清醒地下了车,只有颧骨处淡淡的红以及与平日的凛若冰霜,截然相反的兴高采烈,才显现出一点儿醉得不清的端倪。 林有匪跟在他身后,一手拎着外套,一手拿着保温杯,像个把路星河从头到脚、从里到外都承包了的“全能助理”。 还是贴钱、贴时间、陪吃又陪睡, 还时不时得挨两下给出气的那种“全能”。 司机透过车窗,看着自家老板处处吃亏的样子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在他看来, 这个对谁都温和又客气, 出手还十分阔绰的林有匪, 是个超级无敌的大好人。之前有个很火的词叫什么来着?哦对了,暖男! 对路星河,林有匪简直就是一片四季恒温的超级大号暖宝宝! …… 可天地分四季,春夏秋冬,情绪有起伏,时冷时热,人皆如此。若有一人能时刻温暖,你信是不信? 能二十四小时保冷保热的,是保温杯不是人。 一个人,暖得四季恒温,便有耗尽体能来保持温暖的嫌疑。 有的人,把所有的温暖都挂在了外壳上,里面却早凉透了。 而醉得一塌糊涂的路星河,正试图用自己去暖他。 他颤抖着剥开一切伪装的外壳,用手捧他,用嘴唇吃他。吃他的欲望,吞他的委屈,点燃他隐没在深处、半点不肯露怯的冷。 后背抵上了冰凉的浴室瓷砖,嘴巴发酸的路星河冷得一颤,忍不住抬起眼,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对方。 林有匪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过电,拧着眉用指腹去摩挲对方光滑的下巴。 只有在喝醉的时候,路星河才敢生出这种盲目的自信,他相信只要自己肯用体温耐心地捂,哪怕悬挂在林有匪胸口的是颗跳动着的冰,也总有捂化的一日。 真捂不热,大不了连他自己也一起冻住。总好过,冰天雪地里,永远只林有匪一个人。 帘外雨潺潺,春意阑珊。罗衾不耐五更寒。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 这是魂颠梦倒的一夜,半夜的时候竟真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 清明时节雨纷纷,古人诚不欺我。 而在路星河的眼前也下了场迷迷蒙蒙的小雨,透过烟幕般的雨帘,他看到了林有匪温柔而美好的脸。 “澡洗久了会晕哦。”笑容宠溺的林有匪饕足地舔着嘴唇,关掉了淋浴的喷头,又用毛巾为他擦干了湿漉漉的头发。 烟雨阑珊间,伴随着爱人玫瑰色的吻,路星河晕乎乎地坠入了黑甜的梦乡。 而搂着他的林有匪,听着窗外时断时续的雨声,很快也呼吸平稳地入了睡。 令人眩晕的幸福,一定会伴随着某种居安思危的警告。 毫无意外的,偶感餍足的林有匪做了一个很伤感的梦。 梦里,有个面容端庄的女人系着围裙,把记忆里他最爱吃的菜,一个又一个地端上桌:“乐乐,乐乐?快来吃午餐,吃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