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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 (第1/3页)
坐在不远处的所长见状,歉意地向楚淮南点了个头:“我过去一下。” “原来是宋老板的弟弟。”可负责“管事”的所长也并不是个摧眉折腰事权贵的,还随口提醒了一句:“我听说宋老板正住着院呢,你这样可是要让他担心的。” 宋辞不以为然地一撇嘴:“他都是个植物人了,还能担心个屁啊。”说着抱臂轻佻地往墙上一靠,而后朝站在他跟前的那个年轻警员一伸手。 “喂,把我的手机还来,我得打个电话给我哥的秘书。” 小警员转头过去看所长,在得到首肯后,才把宋辞的手机递了出去。 一通折腾下来,最后的处理结果还算意料之中。 鉴于打完电话后的闹事人认错态度“良好”,又是初犯。 在所长的授意下,年轻警员在口头批评教育后,麻溜地开了张行政处罚书出来:扰乱公共秩序,罚款一千。 所长一路把楚淮南送到门口,两人笑着握手。 “楚先生您慢走,谢谢配合。” “哪里。”虚应着的楚淮南用余光瞥见,已经被家人从派出所成功“捞出”的宋辞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。 回程的路上,楚淮南一言不发。 司机老张估摸着被耽误行程了的老板此刻心情不佳,时不时透过反光镜偷偷看楚淮南的脸色。 “张叔,你知道宋诗是谁吗?” 这个老张,二十几岁就在楚家,帮楚家的家长开了一辈子的车,是从楚淮南的爸爸楚振棠那一辈走过来的老人了。 司机的工作,本便是贴身的活,能服务两代大家长的老张是楚振棠的亲信。 老张没想到楚淮南会问这个。但他一向消息灵通,因此,略一思索便立刻答道:“宋诗吗?我记得他是皇家天地汇的老板。” 得到了答案的楚淮南没有再说话,他默然地看着车窗外飞速略过的风景,陷入了沉思。 此刻,另一辆车内的宋辞也托着下巴,正百无聊赖地看车外的景色。 他和他哥的秘书林霍也好久没见了,上一次见面应该还是在六年前。 这样算来,今年是他被他哥从江沪市送走的第六年。 宋诗虽然做的是娱乐行业,可脑子却和那些老古板的家长一样,居然也对“知识改变命运”有着近乎迷信的认同。 他爸妈死的早,哥俩相依为命过了十多年,谁知还不等宋辞成年,那个比他大十二岁,一直充当着父亲角色的哥哥,就以“在国内你估计考不上大学了”为由,毅然把他送出了国。 头四年,他哥把只会用“”i’m fihank you and you.”来回应“how are you”的他扔去墨尔本读预科和本科,后两年,实在在澳大利亚那个大农村呆不住的宋辞,自己主动滚去了温哥华。 这些年被放养在外面,没人管,文凭全亏宋诗往学校捐的那些图书馆,而钱方面更是有求必应、上不设限。于是,宋辞理所当然地挥霍无度、纸醉金迷,被惯坏是理所当然的。 “我哥怎么样了?”沉默是由宋辞主动打破的。虽然看着挺没心没肺一人,但血浓于水,完全不担心是不可能的。 “宋先生在医院,病情还是挺稳定的。” “稳定?” 宋辞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冷笑:“一辈子都醒不来的那种稳定吗?” 坐在副驾驶上的林秘书没有答话,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前方,不知道的还以为开车的是他。 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哥是怎么出的事?”虽然对外宣称宋诗是因为突发的脑卒中引起的昏迷。但面对这个官方说法,宋辞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。 因早年父母急病去世的缘故,宋诗一直是个相当惜命的人,一年两次体检,三餐更配着专门的营养师。 脑卒中?就是他宋辞中风了,他都不信那个怕死怕得连烟都戒了的宋诗会栽在心脑血管疾病上。 林霍调整了一下安全带,像只撬不开嘴的生蚝。 宋辞看他这个样子,无名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