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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 此时戏文又进行了几句,剩下的几名使节也凑了过来,都说着太难听了听不下去。 明宫听见好几人这样说了以后,觉得自己里外丢了面子,堵着气回到了单人沙发那,抬头看那杜丽娘,盯着瞧了会儿。 她想到了刚才在二楼小房间里,这人怎么给自己冷脸瞧的,觉得更加生气,忽的无法忍耐,站起身来爆发了:别唱了! 明宫的这一嗓子,比南怀慕还像个唱戏的。 台上的敲锣打鼓唱念做打全部停了下来,齐齐的望向明宫。 明宫走过去站在台下,说道:你这是故意的吗?唱成什么样子了,明家请你们唱戏,不是听你们鬼哭láng嚎的。她气不顺,别人也别想气顺,她将喜班的一gān人全部骂了进去,又拐着用英文俄语的劣xing单词说了通。 唱丫鬟香的是个瘦小的姑娘,衣服里头塞了几坨破掉的麻布来撑身架,听到明宫的骂话以后,吓得浑身发抖,竟当着众人的面,将里头灰褐色的破麻布给抖在了地上。 明宫瞧见了灰糊糊的一团,吓了一跳,猛地向后大退着叫道:啊――那是什么?怎么还有死老鼠?怎么会有人往肚子里头塞老鼠啊?! 唱香的小姑娘赶忙说道:不是老鼠,是、是我―― 我管你是什么!明宫犯了脾气,朝着右边的小楼梯走去,似乎像是要站上台子来,她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嘀咕着,唱什么还魂记,这都是什么样子,反了反了,一群穷酸儒生般的玩意儿,我定要让你们见识见识新女xing的风采。 她走上了台子,对着几人说道:你们别唱了,唱的还不如我的诗朗诵,都下去下去。 香有些怔楞,想到自己抖出了破衣裳来,害怕回去被师父打,害怕地扑通地跪到地上,求着小小姐放一马,让她唱完这出戏。 明宫没想和她闹,上台也只是为了展现一下自己前些日子准备的《仲夏夜》,那里头的英文绕口无比,她花了好长时间才念得通顺,背下来更是花了一番功夫,于是她没理香,挥了手,让台前台后的赶紧退散。 香却是真的吓傻了,抓着明宫的手,不分卑贱地哭求乞怜,明宫嫌她闹腾,猛地抽着手。 两人一抓一挥之间,明宫忽然一手下重了,香重心不稳,眼看着就要摔到台下去。 沙发上的人都看见了,可依旧笑闹着,商议着几万大洋的jiāo易,唯有明千维持这一张平淡如水的面容,睁了眼,看向台子,指间动了动,可没有起身。 千钧一发之际,南怀慕大步移到了台子边缘,伸出手来将香捞上台子。 明家公关总算没有染上鲜血。 明宫站在台上,刚刚亲眼见着一个活生生的姑娘要摔下去,也是吓得不清,脸色煞白,暗中偷偷拍了胸脯,庆幸该发生的都没有发生。 她也不敢再念叨着什么洋文歌剧,抓着裙子急匆匆地跑了下去,重新坐回了沙发里。 几名洋人和她说话,她扯了半天,扯出一个惊甫未定的惨淡笑容来,应付着。 香在台上和南怀慕道谢,想到刚刚被抓住获救时,那令人心安的臂膀和胸腹,面上犯了红,低下头,看见了地上的破布条,赶紧拾了起来。 班主走过去问明千:大小姐,这会儿,还要继续唱吗? 明千收回了看着舞台的目光,淡淡说了句:太难听了。 班主瞬间觉得万雷轰顶不过如此,膝盖发软,qiáng撑着笑脸说:那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