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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庸风雅了。” 何聿秀闻声摇摇头,“许社长何必如此自谦,您是真心爱画的,我看得出来。” 许缘竹被夸的心花怒放,脸上的笑意更浓,越发看着这何聿秀顺眼,以为知音。 他将何聿秀引到书房,何聿秀一进去不由得吃了一惊。与其说这是书房,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展室,墙上挂了许多幅书画,屋内有一张长桌,几把椅子,墙边里面有几个不大不小的透明玻璃边柜,上头也铺陈了小幅画作。何聿秀一进来倒是不急着看那沈醉生的画了,而是将那墙上挂着的,边柜上摆着的,全都看了一遍。 “这些,都是您平时收藏的?” “我也没什么别的爱好,偶尔看看书画个画儿,这见了画的好的,就总是心痒想收藏下来。我先说明,我这屋子,可是不让一般人进的,是因为你何聿秀来,我才破了个例。” 何聿秀轻笑了声,“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。” 许缘竹也忍不住笑了两声,将那沈醉生的画拿了出来,铺在屋内的长桌上。 是一幅人物画,绢本设色,笔法极似唐宋的工笔人物,唐宋的工笔人物,画起来是极复杂的,三矾九染,一遍又一遍,每一遍都要费些功夫,比不得文人画恣肆。然而自元代文人画兴起,这工笔人物画的人便极少了,即费工夫,又免不得被人说一句匠气,久而久之,画的人也少了。 何聿秀看了也不不由得夸了声好,“气韵周全而非空陈形似,笔力遒劲而非空擅赋彩,许社长果然没有骗我。” 许缘竹眯着眼笑,“就知道何先生是识货的人。” 看完画儿后,两人又闲谈了许久,许缘竹还拿出来了几幅自己觉得画的还不错的画儿,让何聿秀看。 “何先生,我这年岁大了才开始画,这画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,您给看看怎么样?” 何聿秀倒也不客气,盯着那画看了看,真的给他点评了下,“许先生算是业余作画的人之中算是画的不错的了。” 许缘竹听了喜笑颜开,便听那何聿秀又说:“只是,许社长日后作画,有两点是需要注意的。” “哦?许某洗耳恭听。” “这一呢,既画的是墨兰,除了那‘一笔长,两笔短,三笔交凤眼’的口条外,写生也是非常重要的,许先生这话,不是写生写出来的吧。” 许缘竹有些讶异,“何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 何聿秀笑了笑,“郑思肖的墨兰无根无土,可真正的兰花总是离不了根的,许社长在画上画几株无根墨兰,可不是非常显眼嘛。” 许缘竹恍然大悟,“何先生好眼力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