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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后,唐胥回到厢房,却发现风腓一手拿着爵,一手平放在膝盖上,端端正正坐着,唇瓣紧挽,目光清明直视着前方,神色冷冽,看上去高傲又清冷:“困,睡觉。” 话一出,顿时破坏这一份美感,不过呆呆的风腓更让人心动。唐胥坐到风腓身旁,打开酒壶,里面已经空了。 阿房宫从建宫开始,就严厉规定不准客人在这喝醉,因此阿房宫里面只有度数不高的黄酒,连红酒都很少见。黄酒限量,一桌最多两壶,喝不醉人,可没想到风腓的酒量差成这样,竟然一小壶黄酒就倒下。 唐胥用手在风腓面前晃晃,竖起两根手指轻声问道:“腓腓,这是几?” 风腓眨眨眼,凑近去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唐胥的掌心上,痒痒的;注视着他的他,目光更加温柔了。 凑近的风腓脑袋一偏,用头蹭蹭唐胥的手心,伏趴下来,刚好趴在唐胥的腿上:“困,睡觉。” 风腓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唐胥怔忡一下,还没回神,说困的人这会儿已经闭上眼睡过去。 唐胥静坐着,细细端详着风腓的面容,好一会儿才叫小立进来,把人扶着离开阿房宫。 俩人回到唐宅已经晚间七时,老管家看到风腓被扶着回来,满是折褶的脸更加皱了。 送风腓回房后,唐胥直接到书房工作;他最近因为身体原因都没去公司,明天将正式上班,早上九点有会议,一部分文件必须在今晚处理完成。老管家跟在唐胥身后不断在心底叹着气,同时又暗暗握爪:明天,明天一定要让少夫人学会如何‘管夫’。 夜半,正是最静谧的时候,唐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一片清明;床头柜上还放着安神药,唐胥并不准备去碰,他父亲当年就是因为这样失眠,不断服用安神药才会加速死亡,唐胥还不想死,他还有很多事要做。闭上眼,脑海掠过当年的风雨,搅的他不得安宁,唐胥心情颇受影响,正想起身,房门突然‘咔擦’一声被打开。 昏暗的房间内突然走进来一个人,直挺挺,宽大的袍子套在身上一晃一晃,莫名让人想到僵尸,这样的诡异动作,饶是唐胥也被吓一大跳。快速坐起身,伸手打开床头灯,熟悉的脸清楚呈现在跟前,风腓。 “困,睡觉。”嘴里呢喃着,清亮的目光炯炯有神,风腓无视唐胥脸上的不悦,熟门熟路掀开被子爬上床,直挺挺躺下来,眨眨眼:“困,睡觉。” 眼帘阖上,平缓的呼吸声传出,让本来静寂、清冷的房间多了丝‘人气’;唐胥闭闭眼,轻缓下情绪,正考虑是把人推醒还是叫人过来把他带出去。这时风腓有了动作,一个翻身,直接抱住唐胥的腰,脑袋瓜还蹭蹭,喃喃道:“老爷,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