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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?” 其实答案早已浮出水面,只是裴南秋一直不敢面对——温染又有了喜欢的人。 无论这个人是简熙泽,或是某个陌生的男人,对于裴南秋来讲没有任何区别,毫无疑问都是毁灭性的打击。人的念想本来就不多,以前的温染一门心思全投入在“照顾裴南秋”这件事上,如今要匀出去大部分给爱情,那他心里还有裴南秋的位置吗? 愧疚也是感情的一种,而今连这种卑微的怜悯也乞求不到了,裴南秋绝望地靠向轮椅,远视窗外被暮色染红的天际线,落魄地笑了笑,已然分不清对温染的执念是爱情还是不甘心。 善意是会随时间消磨掉的,人世间不存在永恒的善良,温染即将从负罪感中抽离,不再执着过去,而是踮起脚尖,义无反顾地瞻望充满阳光的未来。 裴南秋在黑暗中低下头,盯着手腕内侧深刻而又明显的伤痕,曾经用生命吓唬温染的戏码,此刻回想,不过是一场笑话。 作者有话要说: 感谢阅读。 第40章 温染与裴南秋隔着餐桌面对面就坐,桌上摆放着一锅鱼汤和一荤一素。 吊灯只开了一盏,一团暖绒的昏黄下,是平凡人家的柴米油盐,温染把盛好的米饭递给裴南秋,又拾起他的汤碗,嘱咐道:“小心烫。” 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过,裴南秋没了方向,其实生活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,只是心态上的转变太能影响一个人的喜怒哀乐。 以前的温染太听话了,裴南秋喜欢看他软在自己掌心里的样子,有种欲/罢/不/能的成就感。弄/疼他,弄/坏他,将他像玫瑰一般层层剥开,触摸中间最柔嫩的花蕊,是裴南秋每天都在期待的事。 裴南秋毫无食欲,便用鱼汤泡饭,机械地拿筷尖挑着鱼刺。温染瞧见,伸手端来细致地处理干净,再放回裴南秋面前,夹给他鱼肚上最肥美的一块鲜肉。 裴南秋收敛唇角,到底还是没忍住,沉声问:“阿染,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?” 温染不意外裴南秋有所察觉,他的身心是放松的、愉快的,他没办法伪装自己现在的状态。咀嚼两口米饭,“良心”使然,温染回答:“没有,是因为工作比原先轻松很多,没什么太大压力了,所以心情好了不少。” 他将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搁到裴南秋手边,说:“这是我的工资卡,由你保管,每个月给我发一千块钱生活费就行了。” 裴南秋暂时被温染的这一举动取悦,不再多问,慢吞吞地品尝着鱼汤。吃完饭,按时按点洗漱睡觉,一整天就算过去了,往后,他还要索然无味地一遍遍重复这样的日子,裴南秋不清楚自己多久才能真正适应,又或许永远无法接受和妥协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