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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忌,声响险些把教学楼都给掀起来。 过了好久,我哭累了,抽抽嗒嗒的从兜里掏出皱巴巴小半卷糖,往自己嘴里塞一颗,嗦到一半,才想起边上还趴着个病号。 病号啥慰问品都没有呢,我就不知廉耻的砸吧砸吧吃上了。 “你吃糖吗?”我抽泣着递出糖。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惊悚,写满了“你要敢拒绝我就再哭个半把小时”的威胁,钟林云不得不伸手。 “吃。”他把糖放到嘴里,腮帮子鼓出一小块, “你别哭了。” 说这话时,钟林云平趴在床上,头侧着,枕头把他侧脸压出明显的脸颊肉,看起来手感很好。 我当时十分想戳一下,但因不敢,最后也没有动手。 钟林云的眼神无奈且困惑,像是湖中的水獭看着岸上的四仰八叉的乌龟,疑惑它怎么能这么笨拙,两个小时还翻不过来面来。 真是脆弱的废物。 梦境到此了终。 我童年被孤立欺负的悲惨经历也在此打住。 我成为了钟林云第一个朋友,而钟林云则用实际行动教会了我社会的法则——甭管你有没有理,拳头大的就是爷。 张三李四王五再没敢找那么明目张胆的找我麻烦,因为他们三绑一块都没钟林云能打。 但是我对他们的怨意没有随着他们在我人生中消失而同样消逝。 于是在我的下一个梦境,我变身为施瓦辛格之斯巴达三百勇士,把这三位倒霉蛋子揍得屁滚尿流,而钟林云则坐在一边看着我大展身手。 不得不说钟林云在我心中的形象真是根深蒂固,就算是在梦里,他也没露出那种,我希望从他脸上看到的,那种倾佩崇拜热枕的神情。 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,机械的给我鼓掌,他的动作毫无灵魂,像极了没给够钱的托儿观众。 人都说梦和现实都是反的,我一晚上,做了五个梦。 三个坏梦,一个好梦,一个分不清楚好坏的梦。 老天偏偏揪住那个好的,找我来收利息了。 一大早上起来,有未读短信。 我一看,好家伙,我的卡被冻结了。 想都不用想,肯定是被我爸冻的。 我爸,作为一个血缘上名正言顺的父亲,抚养我这十来年,唯一尽到的父亲责任,就是给我一张副卡,每个月往里打一个不大不小的数额。 我很小就和他疏远,又或说我从未和他亲近过。 所以我和我爸之间,基本没啥感情纠纷,只有利益关联。 每当我整月都没正经和我爸说上几句话,却在月底收到难以忽视的巨型数额时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