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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露出一丝惊恐:“裴渡……你要做什么?” 裴渡没说话,继续拨弄着烙铁。兴许是觉得到了火候,便猛然将烙铁用力抵在了江弦的胸口上! 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 惨叫声溢满了刑房,番子们能感受到江弦撕心裂肺的痛苦。裴渡只皱了皱眉,有些不悦:“把他嘴巴堵上。” 江弦放肆地呜咽着,泪水滚滚而落。他欲求饶,嘴巴却被堵得严实。 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,像是要了他的命。 太疼了,他简直想翻滚,想吼叫! 那烙铁烫穿衣料,将肉烫烂,他不必想,那肉应该不成样子了。 半晌,裴渡才移开烙铁,依旧笑意盈盈:“你刚刚叫咱家什么?” 疼痛占据了他的神识,嘴巴里的堵纸被拿开,痛苦得到了些许缓解。江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虚弱地挤出几个字:“……掌印。” 裴渡将烙铁放回原位,笑了笑:“真是一条听话的好狗。” 江弦看着他的笑容,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,他心一横,低声哀求道: “掌印,能不能给个痛快?” 裴渡顿了顿。 他眸光沉了下来,笑意却不变,声音却让他悚然:“你在和咱家谈条件?”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怒意,江弦正欲颤颤巍巍地解释,却听裴渡不紧不慢道:“你勾结外邦,私自贩卖兵器图纸,死一千遍一万遍也不足惜。咱家此次来是为陛下分忧解难,你说呢?” 听到这里,江弦怒意尽显,绝望地嘶吼道:“阉贼!你没有证据就来抓捕本侯,动用私刑,你就不怕陛下追责吗?” 裴渡只笑:“你觉得咱家会怕?咱家说了,咱家只想为陛下分忧。案子总会水落石出,别急。” 江弦奋力挣脱着绳子,正欲开口大骂,却听裴渡皱了皱眉:“吵。” 一旁的人又忙堵住他的嘴,裴渡细细地拨弄着手上的扳指:“话这么多,先割了舌头,挖了眼睛,再凌迟罢。” 他话音柔和,说出来的话却如毒蛇一般吐着信子,又像一刀刀剜着人的心肺。 一听到“凌迟”二字,在刑架上的江弦猛地挣扎起来,却叫不出话音,只有泪水滚滚而落。 最后也不知是怎么了,他停止了挣扎,呆呆地望着前方。 他目光空洞,似乎在想一个人。 裴渡踱到他身边,好笑一般问:“你在想什么?你那亡故的妻子?” 江弦双眼发直,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 裴渡启唇,冷冷地道:“你不配。” 随即,他转身离开刑房。呜咽声在阴森森的地牢里回荡,瘆人得很。只听他低声说了一句: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