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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世奇低头道:“我不应该!但是姐,你说这可怎么办呢?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呀!” “那你这么糊弄人就管用了吗?!差点出人命没看到吗?”袁姐一声大吼。 胡世奇皱着眉头,哭丧着脸,看上去眼泪都要掉下来了:“您当我不想把工作干好吗?苦苦说了几个月,翟大爷油盐不进,根本不听我的呀!好不容易找到他儿子了,我不出这一招你当他能来帮忙吗?您还问我是不是社区工作者?怎么社区工作者很了不起吗?说到底不就是个群众组织吗?您问得跟,啊,好像问,你是不是解放军战士?你是不是中科院院士似的… …我这样的就不错了,您还骂我,您还吼我… …” 胡世奇这几句话把这边做会议记录的我快弄哭了,想起自己去东北材料公司要钱的遭遇,想起事情办不好自己每次进出大门都得躲着老孙家的那个样子,胡世奇说的没错呀,我们就是社区工作者,工资走的是民政,跟救灾善款差不多一个渠道 ,不是旱涝保收的事业干部,更不是升迁渠道通畅的公务员,对我们要求那么高干什么呀? 袁姐头发烫了一半赶回来收拾局面的,她也疲惫,看了胡世奇好一会儿,慢慢说道:“世奇呀,你说的没错,我不应该吼你。这事儿看着小,其实也不容易,你让解放军战士或者中科院院士来做,也不见得就能办成。” 袁姐这句话说出来,巨大压力下的胡世奇好像一下子松了劲儿,一下子就哭了。 袁姐办公室里面一众同事眼泪汪汪的时候,社区办公室的另一边是别样景象:翟氏父子二人卯上了。 无论儿子翟老板怎么劝,怎么使横,怎么威胁利诱他,翟叔就跟没听见一样。 为了防止父子二人起更大冲突,小汪警官一直没离开,有他在,翟叔更是仗义了,起先抱着双臂,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他的儿子怎么念叨怎么耍,时间一长,他开始翻我们办公室的垃圾箱,寻么还有什么东西能往家里带。 翟老板急得脸红脖子粗,蹲下来问:“怎么着爸,你还非得我给你跪下来吗?非得我跪下来你才能把门打开,把垃圾都扔了吗?” 翟叔回头看他,邪魅一笑:“你说跪,你真跪了吗?你屁股坐在脚跟上——你跪个屁呀?你不用糊弄我,你妈火化的时候,你说来都不来,就因为那天新店开张!你现在跪不跪,又能怎么地?你当我在乎呢? ” “我妈火化的时候我没去,不是因为生意吗?” “你生意还是我给你的!滚,我不想跟你再唠这个了!哎,这瓶子挺好,我带回去吧。这手巾谁给扔了?这可不能浪费了,”翟叔一边收拾我们垃圾箱里的东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