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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春雨 (第2/3页)
殿下,不要再刻意疏离,可以吗?” 云安接过李珩殷切的目光,盯着,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人。半晌,只吐了三个字:“对不起。” 如此歉意,不知是说自己错了,还是说,做不到。 李珩没有过多揣摩,回以淡笑,缓而另起话端:“四月初六是你十七岁生辰,你有没有想要的,或是想做什么,说来听听?” “生,生辰?”云安当真忘了,也不料李珩忽然转到此处,“我什么都不缺,况且还早呢。” “当真没有?还是,不想告诉我啊?”李珩反倒是有主意的样子,双眼睁得微圆,含笑抿唇,稍稍凑近,“你方才与侍女说的,什么天知地知,不许鲁莽,那可是件难事?” 这话真教人眼睛一亮,云安先前还没想到,若李珩这样身份的人能出手相助,一句话,管教薛家再也不敢排挤郑澜。 “是,是……”然则,还是有郑家的前因在,李珩或许不肯,甚至就恼了也未可知。云安犹豫着,还是决定少去节外生枝。 李珩自然想不到是什么,不过随口提起来,期待云安有求于他,可半天不见下文,云安的神色也令人生疑:“云安,究竟何事?难道还是什么紧要大事么?” 云安颇觉尴尬,两掌暗搓,怪自己一念迟疑,反把人弄糊涂了。 李珩不由生出担心,怕云安是受了什么委屈不肯说。毕竟这京畿地界多的是富豪贵胄,而裴家根基未深,或许遭人轻侮。“是有人欺负你?你告诉我,有我在,没人敢造次!” 只听李珩猜得越发离谱,云安也急了,忙是夸张地摆手摇头,说道:“真的没有!不过是我和素戴的私事,不愿爹娘知道罢了。” 李珩半信半疑,注目云安仔细端量,许久才缓和下来,一抬手,抚了抚云安的后脑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 李珩虽则情深意重,待云安却从来守礼。唯是东宫重逢那次,他不自禁地握了云安的手腕,云安一躲,他便留了分寸。这一回,他亦是自然流露,可云安却不曾退避。 …… 草木萌新,春虫蠢动,长安城里的春光一日胜却一日。然而,各花各眼,各人各态,总不是一样的赏心悦目。 东宫万春殿,韦珍惠正在寝殿内静坐读书,虽靠着妆台,也不曾妆扮,宽松的薄裙拢着纤柔的体格,满头青丝松松挽着,一副再家常不过的样子。 殿内只有青绵侍奉,她见几缕光亮透着层层帷幔照进来,倒是明媚,便有心劝道:“外头天气这样好,太子妃何不出去走走?” 韦妃入了神,缓缓舒气抬头,如初醒般,眯眼看了看窗外,笑道:“虽已过了惊蛰,我却总觉得有些寒意,过几日吧。” 青绵不好勉强,转去取了件外衫披在韦妃身上。这时,殿外却有一个脚步慢慢走进来,无人通传,待到近处,青绵才忽然发觉: “夫人来了!” 这来者,正是韦妃的母亲,范氏。 “母亲怎么悄悄就来了?”女儿一见亲娘,既惊且喜,忙放了书起身相迎,接待入座,“母亲近来可还安适?” 范氏自然也是欢喜,但笑容中透着弦外之意,一开口先遣离了青绵,才道:“娘只有你一个女儿,你好了,娘才能安心呢。” 韦妃并不多想,依偎范氏说道:“女儿无病无痛,哪有不好?” 范氏却是轻轻摇头,抓住女儿的手,变得几分正色:“我听说,太子今日出宫去了,而且还是一个人去的?” 虽是母女间私话,但事关李珩,韦妃总是多些谨慎:“殿下的行踪连女儿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