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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不成 (第3/5页)
你大哥面前求娶!!” “你,你们,你们才是始作俑者!”黄氏缓缓举出手来,先指向二郎,依次又指过郑楚观与崔氏,恨道: “你们自以为是嫡出一脉,有谁真正看得起我们母子?!就连周燕阁这个贱婢也敢轻视我的儿子!她比当初的我又高贵多少?小门小户的贱婢就塞给我的儿子,你们是巴不得吧?!” “二郎说得对,就是你点头,我们才去办的呀!如何成了我们的错呢?!”崔氏见黄氏的手停在她眼前,似乎更恨她,便也心虚反驳。毕竟当初让周燕阁嫁给三郎,她是有意的。 二郎尚难平静,但忽然明白了一点,三郎的性格转变,应该就是受了他母亲的影响。母子的言论都是如出一辙。 “崔氏!”黄氏其实原没有针对谁,但见崔氏极力推责,由不得要先拿她下刀,一双眼睛瞪得要裂开,“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?!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过什么?!” 崔氏自然是有两副面孔,可她从未被人发觉,便是日日相伴的丈夫,也只以为她贤德持家。如今被黄氏当众斥问,她不禁慌了,不知黄氏从何得知,也不敢言辞轻率。 黄氏冷嗤:“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有一架十二牒的金绣屏风?那是多好的东西啊!可你仅仅因为划破了几道便将它弃了。这原也不算什么,但阿顾偶然在后院瞧见,觉得可惜多问了一句,阿春便来讥讽她没见过好东西,还竟叫她搬回去给我用!阿春区区贱婢,若无你的唆使,怎敢踩到我的头上?!” 这架金绣屏风当真原是崔氏房中之物,但已经丢弃了一年多,她几乎是不记得了,更不知阿春背地的行径。而郑楚观却有些印象,二郎也缓缓记起,曾经与云安一道去黄氏居所,是见过的。 只是,二郎所见乃是完好无损的屏风。 “阿春!”崔氏羞愤,情急无法,转身便给了身后相随的阿春一记耳光,“你竟害我!!” 阿春自然未得崔氏授意,不过狐假虎威,逞口舌之快。然则万事皆有源头,崔氏若当真贤德善良,奴婢也不会如此。 这金绣屏风因何丢弃,她还记得,就是因为郑修吾来替云安的流言不平,崔氏又不好反驳,显露自己对云安的厌恶,便憋了气。事后终究难忍,摔砸脂粉盒子,才致划破了屏风。 阿春被打,哭泣跪地:“奴婢知错了!可奴婢只是随口说,也不料阿顾真会搬回去啊!” “哼!”黄氏冷笑,又切齿道:“崔大夫人的赏赐,我岂敢不奉承?我不但要用,还亲手修补好了,一点痕迹也看不出。我每天看着,时时不敢稍忘崔夫人的恩德!” 原来,黄氏是“趁机”将屏风搬回去的,而她时时不忘的“恩德”,不过是为人轻视的耻辱罢了。女儿郑澜回门时也曾问起她这架屏风,她却只回说,是崔氏送来的。 她的仇恨,便是这般一点点被勾起的。 韦妃旁观至此,又惊又叹:“郑家纵然待你不公,可你的儿子终归是亲生骨肉,他要娶你情郎的侄女,你为何不加阻拦?!又为何不去提醒周仁钧?” 韦妃是知道一切内情的,但被黄氏夺过话端,便有许多话未及出口。按她先前所言,众人都以为,黄氏与情郎都对孩子的身世心知肚明,而如今竟却不是! 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他?!”黄氏凛然侧目,“他若心意坚定,早娶了我,我又何必受这三十年的煎熬?他欠我的,就必须还给我!我要报复他,也要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过!” “连你的儿子也毫不顾惜?虎毒也不食子啊!”韦妃仍然不敢相信,话音也不觉颤抖。 黄氏瞥了眼周燕阁,轻飘飘回道:“我儿被这贱婢蒙了心,那就让他自己去看清现实,他才知道究竟谁才是真心为他!我也不容这贱婢长久嚣张,更不会让他们生儿育女。所以,又有何关系?” 黄氏算计了整个郑家,连亲生儿子也成了报复的筹码,一颗虺蜴之心,又添豺狼之性。这岂能令人防备得住?也想不到! 黄氏望着众人惊恐的神色,竟升腾起几分得意:“大王与王妃不是已经知道秦艽了吗?是孟世医告诉你们的?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们,这一味药,是怎样用的?” 孟世医便是起初让黄氏骤然失色的人,也就是跟随青绵进来的第四个人。此人学名孟祥正,与黄氏和周仁钧都有渊源。黄家采药,周家收药,而孟家则是医户,在邻郡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