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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节 (第1/2页)
“回王爷,属下名叫东青。”语毕,很快又消失在暗夜中。 谢无量有些庆幸,那一剑刺偏了,虽与心脏擦过,万幸没有伤中要害。 他咬了咬牙,重新爬起来往前走去,这林子很大,穿过一片荆棘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。 谢无量此时身上无一处完好,又失血过多,整个人浑浑噩噩的,也不知身在何处了。 突然脚下一个趔趄,身体失衡后滚落下一个极陡的斜坡,意识陷入漫长的黑暗中。 **** “出了京师,我们沿着这条山道走,上了官道,便能直奔杭州去。” 沈恪拿出早早准备的地图,计划着最近的路线。 富贵儿认真的赶着马车,很快出了京师。 柳娡这才撩起窗帘,往身后瞧了眼,一路行来已经再也看不见了。 沈恪嚅了嚅唇,“你,你莫要担心。他是王爷啊,那些人只是想杀你,不会动他的。” 柳娡心情凝重,“我知道,定然是虞贵妃派来杀我的,只是想起以前种种,他待我很好,我这样说走就走了,会不会显得很无情?” “可他将你拘在那里,也无法顾全你的安危,又何偿不是一种自私?”沈恪笑道:“都过去了,既然决定要走,就别后悔自己的决定,还不如想想,以后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。” 虞贵妃一夜未眠,等来的却是满身是血的冬青复命。 听到谢无量身中一剑,如今下落不明,虞贵妃差点就昏厥了过去。 东厂卫督公眼中闪过一丝狠辣,上前道:“贵妃娘娘,这怕是东宫那边下的杀手!还偏不能让您出气儿,只得憋闷在心里头。” 虞贵妃很快冷静了下来,压下心中的沉痛:“倒不知究竟是东宫还是皇帝的意思,倘若他们联手也不是不可能。” 说罢,她瞧了眼没来得及换衣裳前来复命的冬青,身形竟是与谢无量有几分相似。 “量儿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,朝中如今对量儿的呼声颇高,所以这消息绝计不能传出去引起人心不稳。” 虞贵妃上前扣过冬青的下巴,仔细瞧了瞧,“便是你了。” 几日后,虞贵妃以远在杭州的舅父重病为由,带着安荣王启程去了杭州。 真正的安荣王依旧没有下落,东厂这边派了好些人秘密寻找。 同虞贵妃下杭州的人,正是替身冬青。 为了让冬青瞒天过海,这一程自是没有带上苏王妃与王姬。 事实上虞贵妃已经开始有些牵怒于苏王妃,若不是她挑唆杀那贱婢,也不会让量儿如今下落不明,让他们母子腹背受敌! 先缓缓,等找到量儿的下落,再回来一一找他们算个总帐! 好疼!脑子里浮光掠影,最终定格在一道曼妙窈窕的身影上,他想去追她,却怎么也追不到,突然感觉心脏一疼,他猛的从噩梦中惊醒。 “骇——不!呃……”男人疼得倒抽了口气,又躺回了稻草堆上。 一眼望去,蓝天白云,那如诗如画的风景,渐行渐远,最终汇聚成一个焦点。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呃……驴拉车上? 旁边蹲着两个小姑娘,一个看上去不过七岁,一个大约十岁的光景。 “哥哥,哥哥,他醒了!” 赶车的少年郎将驴车停在了路边,跳到车后查看,颇感自毫:“爹爹留下的止血疗伤的方子,果真厉害!” “我,这是在哪儿?”男人瞧了瞧四周,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头还一阵阵钝疼。 少年郎问道:“你是谁啊?两天前,我一早起来干活儿,发现你落在咱家的草垛子上,浑身都是血,你是遇着什么仇家了么?” “我是谁?”男人呢喃着,是啊,他是谁?怎么脑子一片空白,啥也想不起来了? “哎!”少年郎双手环胸,长叹了口气:“你摔下来的时候,好像是磕着头了,外伤我可以治,可是这脑子,我可治不了!” 第45章 “我……”男人撑着隐隐胀疼的头:“我到底是谁?” 少年郎见着有些可怜, 轻叹道:“你若想不起来自己是谁,又无处可去,不若先跟我们一路, 等你以后想起来再走也不迟。” 男人轻叹了口气:“多谢,我们……这是要去哪儿?” 少年郎抱过两个妹妹, 说起了家中的情况。 少年郎姓单, 名啼, 二妹妹单花雨,二妹妹单梦寻。 单母在生完二妹的时候,血崩去了。单父前些日子在外劳作, 活活累死在地里。 单啼年幼无依,寄了书信后一路去投靠应天府大伯家,走的清晨, 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倒在自家草垛子里。 看他伤势严重, 又失血过多, 也就带回去死马当活马医了,谁知他命大竟然给救活了过来。 男人听起单啼自述,觉得他甚是艰难,如今还带着他这个伤患, 更是雪上加霜。 单啼想了想道:“你如今想不起自个儿是谁, 也不知你姓甚名谁, 不如先取个名字,也好日后唤你。” 男人想了想随口说道:“但行前路, 无问东西, 便叫无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