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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养妻日常(重生) 第50节 (第1/3页)
所以崔家的人很识趣,长公主驸马见皇帝似乎不打算波及自己,很愿意和儿子留在长安,与长公主划清界限。 他看着她忽而不言,低头搅弄衣带,轻声道:“瑟瑟是否觉得朕太心狠,想为南平求情?” “有点,这几日我偶尔听闻,南平长公主当年与圣人也是很好的,”杨徽音实诚道:“不过我没想为她求情。” 一个人获得比原本应得悲惨千百倍的下场,总是有些令人唏嘘的,但这却是她未来的夫君为了她,如果能把它当成一件对方精心准备的小礼物,那么就很好理解即便不是很赞同喜欢,但依旧不会去反驳了。 好与不好,圣上已经将事情做绝了,震慑住流言足够,南平又不是她的父母兄弟,有那斩不断的血缘关系在,不值得为了这忽而生出的一点悲悯为这个人恳求郎君朝令夕改。 当然主要是因为她莫名不喜欢这个人,即便没有这件事。 “郎君这样做,是为了我的名声呀,”她有些纠结道:“我虽然没见过她,却莫名不喜欢,圣人把她打发出去,以后宫里设宴庆贺彼此见不到,我也很高兴。” 她道:“可能她不是圣人同胞姊妹,我很难喜欢得起来。” 正如圣上待她有爱屋及乌之心,包容随国公府,也尽量在挖掘她那个令人头痛的幼弟能有什么优点,她对圣上也会有些移爱的心理,且不说朝阳长公主确实是一个明媚可爱的女子,就算她不是,看在皇帝的面上,她也会尽量去喜欢的。 圣上闻言微怔,温声道:“初次相见便怀有敌意的人也并不少见,这与她是不是朕的姊妹没什么关系。” “不过朕以为……”圣上蓦然一笑:“或许前世里仇雠,喝了孟婆汤亦不得消解,你们见面便有三分仇。” 她的情郎平日里很正经,也很尊重她,但拿她开心取笑也不见少,杨徽音和他待在一处总不觉腻,起身催促他道:“圣人这一身也热,快回去让内侍们伺候更衣罢,我也要洗妆了。” 长信宫里传信说让她先适应休息几日再去拜见,这妆容也给皇帝瞧过了,并没有留着的必要。 圣上却不走,定定地看着她,双目含情,却似乎很有不讨好处不罢休的无赖气质。 她气且羞,在那原本淡淡唇脂痕迹的对照处又烙了一个相仿的上去,带着气笑道:“圣人就这样回寝殿去,不许洗呀!” …… 杨徽音在随国府中尚不能自在如意,但到了天子寝殿,除却前朝部分是禁地,其余她都可以随意玩耍。 鸳鸯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,午后皇帝拿了些膳房给猫特制的煎肉干喂它,虽然人闻起来没什么特别的,甚至还有些寡淡,但它尝到滋味,在地上打了一阵滚,虽然仍处于躁狂时期,可自此对分别许多时日的皇帝重新友好起来。 圣上仍然如昔年一般,晚上检查她今日学了些什么,揽着她看了一会儿卷宗与奏折,但两人近日也忙得很,杨徽音沐浴后容易疲倦,在榻上听圣上讲了一会儿朝中的事情,依偎在他的怀中,嗅到惯有的草木淑气,攥着他的衣角慢慢睡了过去。 皇帝轻声讲到一半,忽然察觉到她的气息格外绵长均匀,不觉失笑,促狭捏了捏她的秀巧鼻尖,居然不见醒来,果然好梦香甜,于是悄悄下榻,将人抱到女婢们铺好的床榻上去,安置妥当才离开。 …… 宫中忽然挂起了白,又极快撤下恢复了平日旧色,永宁改元为乾正,一朝天子一朝臣,不独前朝,宫中的女官也借口赐恩,撤换了一批。 她沉默地替原先共事许多年的同僚打点行囊,陪吃了一碗送行面。 “含桃,你不走么?” 旁侧的远志馆郑女傅出主意道:“和我回荥阳老家罢,总有一口饭吃,宫里这样乱,你怎么待得下去?” 先帝去世前已经给含桃脱了籍,也给了她出宫的金银和身份,不过多年的老熟人,还是这样叫她。 她摇了摇头:“总要为陛下做满三次虞祭再走。” “南平大长公主已经将远志馆废除了,我们马上要走,你虽然总领内廷要务,可毕竟改了元,又能风光到几时?”郑氏叹了一口气:“你就这样放不下他吗?” 她并不否认:“如今内廷除了我,大约也很少有人还能惦记他了。” 郑氏与她分别,很有些不舍:“痴儿,如今不是你情郎的天下,你要谨慎和顺些!” 先帝在世时,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说二人之间的关系,但现在倒是无碍,她笑笑:“我这个年纪还在乎什么,本来也快要用黄土埋了。” “什么年岁,也想多活几日,哪里人人都像先帝一般自伤,要是你与先帝有子……”郑氏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