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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相貌据说很像他那位母亲,只是母子二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,他这样的一张脸,配以高傲又冷漠的神态,只让人感到难以接近。 厉谦听过有很多女生在背后偷偷地议论邹郁,她们叫他冰王子,叫他高岭之花,心中对他充满了憧憬。而这人一开始被他们找上门的时候,确实就像被保护得过了头的温室花朵,连挣扎都没什么力气,更别提要反击,很容易就显出脆弱的模样来。 但他又依然保持着骨子里的傲气,就让人更想要打断他的傲骨,让他真正露出崩溃的模样来。 厉谦承认,自己会做得越来越过分,也是出于这个理由。 然而今天的邹郁却让他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一面,厉谦对着他这样的眼神和那只沾染了自己鲜血的手,竟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。 他感到危险,感到刺痛,同时也感到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。 这种吸引力的源头,是邹郁。 眼前的人皱起了眉,声音仍然是嘶哑的:你想好了没有? 厉谦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更加刺激的玩法,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:想好了我可以放弃这个游戏,但我想换一种玩法 他说着,像是不担心这把刀会挑断自己的血管一样地倾身上前。 邹郁持刀的手很稳,反应迅速地随着他倾身过来的动作而后退,警惕地问:你想做什么? 厉谦靠近了他,低声地:亲你。 他低头吻上了少年紧绷的嘴角,邹郁一时间似乎是震惊过了头,没有反应过来,就这么让他得了手。在厉谦试图撬开他的牙关的时候,他终于回过神来,一把推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,同时松了手。 厉谦闷哼一声倒在地上,那把美工刀仍然cha在他的胸口。 他gān脆不动了,就着这个姿势看邹郁愤怒地用袖子擦着嘴唇骂他神经病,然后收起画架就走了。厉谦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,躺在地上回想着刚刚那个吻,简直充满了挑战xing跟肾上腺素分泌带来的刺激,跟亲吻女孩子香软的唇感觉完全不一样。 在地上躺了片刻之后,他皱着眉,伸手握住了美工刀,眼也不眨地拔了出来。果然,正如邹郁所讲的那样,他下刀的位置十分jīng准,避开了所有的血管,即使拔出美工刀也没有大量出血。厉谦随意地擦gān净了刀上的血迹,折叠起来放进了口袋里,然后脱下外套按在了胸前,离开了湖边。 邹郁原本以为自己捅了厉谦这么一刀,起码能换取一段时间的清静。 楚承赫跟666也是这么想的!谁刚被捅完刀还会跟在对方身后跑啊! 所以在看到厉谦处理完伤口之后,不到两天又开始在邹郁面前出现,看起来完全不怕被他再捅一刀的时候,就连666都不知该说什么好。 厉谦对邹郁产生了全新的兴趣,邹郁在湖边在后山写生的时候,他就坐在旁边,也不看其他地方,就只盯着少年的脸看。盯得邹郁开始感到不自在,盯得他回头对着自己怒视的时候,他就开始装无辜,表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。 被困在这段记忆的楚承赫忍不住嘀咕:邹郁身边怎么尽是些有病的人? 小时候是这样,长大以后还是这样,真是活得无比艰辛。 但话又说回来,厉谦在身边跟着又还是有些好处的。他的名头虽然对邹郁没有用,但是对其他人有用,从前除了他跟他的两个手下之外,也会有其他人来找他麻烦,现在有厉谦在身边跟着,那些人就不敢再来了。 总的来说,除了厉谦总盯得他不自在,别的倒也没有什么问题。 厉谦跟他同进同出一段时间后,就开始带东西给他吃。邹郁一开始不领这个qíng,可他一向有低血糖的毛病,他自己又是根本不会带吃的东西出来的,于是有一次差点晕过去之后,他就开始接受厉谦带来的食物了。可以说,世间大多数jiāoqíng都是由分享食物开始的,所谓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,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渐渐就变得缓和起来,变得非敌非友,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。 这种微妙的相处模式一直持续到邹彤回归学校。 她一回学校,发现在常去的天台上找不到厉谦,于是便打了他的电话:厉谦,你在哪里?我回学校来了,怎么在天台没见到你啊? 厉谦坐在树下,看着不远处的邹郁,看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衣卷起两卷,露出一小截手臂。他眯起了眼睛:我在别的地方,彤彤有事吗? 邹彤说:没什么,中午陪我吃饭啊。 厉谦皱了皱眉,从前听到邹彤这样命令式的语气不觉得有什么,可听惯了邹郁那种平常的、没有把两个人分阶层的语气之后,再听邹彤的声音他就觉得有点别扭。不过还是没有挂掉电话,而是解释道:我中午有事,你还是找别人陪你吃吧,嗯? 邹彤第一次向他提要求被拒绝,不高兴了:你有什么事啊? 厉谦:小姑娘家家的别问了,我挂了。 邹郁在旁听得清清楚楚,目光落在自己的画布上,眼里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。 邹彤第一次被拒绝有些纳闷,多了几次之后,就发现事qín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