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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用另一只空手接住,转手递向金发少年,目光仍直直望着习赐,坚硬的伞尖朝前顶了顶,扯了扯嘴角,你不是打算玩躲避球吗?玩嘛,他扔,你们来躲。 习赐脸色难看,瞥了眼江夜身侧直愣愣站着不肯接球的师宣,嗤笑道,你想帮他出头,也不看看人家愿不愿意接受。 江夜这才看向师宣,耸了耸掌中篮球,拿着。 师宣胃里饥肠辘辘,心中再次涌起熟悉的无奈烦郁。江夜把目光从少年垂落身侧的手移到少年脸上,一双碧色眸子在yīn暗环境中微微冒光,而那颇为让人毛骨悚然的光芒中,流露出几分见到不速之客的qíng绪。 好吧,还嫌弃上了,江夜同样再次涌上一片好心被x日的窒闷,砰得一下把球狠狠砸到地上,压低浓眉,对师宣道,行了,不玩就走吧。 江夜把目光转向习赐,他不奉陪,我陪你玩。英俊的少年摘了眼镜别在口袋里,顶了顶伞尖,刺得习赐身形微微一晃,江夜满含不悦道,许久没有较量了,咱们来玩击剑怎么样? 习赐正在气头上,一掌打掉伞尖,正有此意。 师宣拧眉望着江夜,记得听谁说过他不能做剧烈运动,不过现在正饿得慌,他没心思参合进这场无妄之灾,准备离开。 没有习赐发话放人,师宣脚下一动,附庸者们围了上来,堵住去路。江夜瞥去一眼,没有眼镜遮盖,眸中锋芒刺得几人心头发凉,英俊少年启唇,不轻不重道,如果你们没把脑子忘在家里,应该还记得校内打架斗殴,欺凌同学要关小黑屋。 几人想着江夜学生会长的身份,面面相窥,他们今天还想回家吃饭呢。习赐一声冷笑,放他走呗。 眼珠子一转,习赐又道,我们这些人不就是围着江大会长摇尾巴的狗崽子,人家看不顺眼谁,咱们就一窝蜂上去帮他出气,人家想法一变想充英雄,咱们就必须乖乖装孙子。 这话恶意满满,江夜心中一紧,想起昨晚那段没说完的电话,但他xing格骄傲,一向不屑解释,瞥了眼金发少年,见少年神色淡淡并不被挑拨,不仅没有松口气,反而心里一沉,人只有对自己不在乎的事才会无所谓。 没我的事,我就走了。 师宣走到江夜身前,江夜以为他要就习赐刚才的话说点什么,握着伞把的手都有些紧绷僵硬,然而,金发少年只是伸出手要拿回自己的伞。江夜稳稳握着伞把不松手,垂眸望着师宣,目光在那张毫无异样的脸上梭巡,似乎想找到些蛛丝马迹。 师宣表qíng纹丝不动,他现在除了找个地方填饱肚子,对江夜作何想法一点都不在意。拉了两下没拉动,一根根掰开少年修长而湿淋淋的手指。 江夜目视金发少年拿回伞就转身离开,抿了抿唇。此时日落西山,太阳一点也不毒辣,习赐见金发少年拐过教学楼yīn面就撑开伞遮阳,嘟囔了一声娘们兮兮,转头望向神思不属的江夜,讥笑道,你说你何必呢?为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远亲跟我较真!人家还偏偏不领qíng。 江夜瞥向习赐,击剑室,走吧。 你玩真的?习赐坑了江夜一把稍微消气,想起他的身体,皱起眉。 江夜没有说话,直接用实际行动回答,率先带路离开,习赐招来一个附庸者悄悄安排两句就挥散他们,骂骂咧咧跟上江夜。一路上,习赐劝着江夜打消念头,江夜意志坚定,习赐无奈又气闷,不怀好意问道: 你是不是真喜欢他啊? 习赐了解江夜,如果没说中,江夜自尊心极高必定会对把他随便和别人牵连一起嫌恶非常,往日习赐用这种激将法驱虫,屡试不慡。哪怕不幸说中,江夜一向口是心非也不会承认,甚至会因被戳破心思而从此对给他带来难堪qíng绪的人敬而远之,习赐想得很透,却完全没料到江夜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。 从教学楼yīn面走出,并不qiáng烈的光照she在两人身上,江夜眯起眼睛,一张俊脸上确实有预料中的难堪,我不确定。 习赐一口气还没松完,江夜回眸,剑一样的目光中锋利渐退,只余钢铁般的郑重,但我也不否认。 江夜道,如果是因为昨天的话没说清楚造成误会,我只说一次别动他!不论我与他有什么恩怨,都与你无关。 习赐心里憋着口气,一直到了击剑室,换了护具出来,他的气还没消。两人拿着花剑一来一往刺击几个回合。花剑是古时贵族间用于决斗用的,轻而纤细,虽然只能刺不能劈,但于不能剧烈运动的江夜正合适,他动作灵敏,一击又一击剑势凌厉而迅捷,招招戳向习赐身体要害,下手毫不留qíng。 习赐láng狈躲闪,满腔qíng绪无法发泄,扔了剑,没意思,我们加个赌注吧。 江夜摘掉头盔,擦拭脖子里的汗,赌什么? 自然是那个修西。习赐摘了头盔,一边抹汗一边在剑架上挑选可劈可刺的佩剑,背对江夜道,我们之间的矛盾都是因他而起,自然从他身上解决。 江夜断然回绝。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?听都不听就拒绝,还是你根本不在乎他,那我想拿他怎样都没关系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