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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名唤殷陆离,是殷逢渊曾曾曾曾了不知多少辈的孙子,不论是从祖辈手札,六道秘闻录,或者老友口中,他都没少听闻这对在佛国赫赫有名的师徒俩。 《殷祖手札》有九成笔墨用于描写殷祖幼时生病误入鬼道,机缘巧合从三生镜中观得yīn阳氏与殷氏的前世今生,知晓两族将来为了恢复祖宗伟业而搅得民不聊生,殷祖为了天下太平而大义灭亲的英雄壮举。殷祖唯一一成不是给自个歌功颂德的内容,就写了两个人,一个是惋惜未曾当上他殷祖母的人,极尽追忆,用尽所有美好词藻点缀,另一个就是这人瞎眼看上的野男人,在殷祖的形容中,把世间任何糟糕词汇叠加都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的可恶。 从老友口中,胖子亦听到这对师徒,形容清艳青年各种温柔体贴世间难寻,至于佛主,那就是小肚jī肠、心胸狭窄、薄qíng寡义、毫无人xing等等诸多贬义词的代言人。 殷陆离曾一度好奇,能如此招人厌憎,这真人该是何等不堪?但此时,殷陆离瞄了眼被各种夸赞的清艳青年,不仅没有因为长期洗脑产生先入为主的好感,反而有些微道不明的排斥,像是在许久之前,就很讨厌一般。 目光一转,殷陆离望见静静凝视清艳青年的青衣僧,油然升起一股亲近感,这人明明如此光风霁月,举世无双,居然被人如此诋毁,果然流言不可信,想必老友与殷祖当初被对比得太过惨烈,才妒忌蒙眼,识人不清。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,佛主终于从青年身上移开视线,看了过来 殷陆离? 佛主仿佛有些意外,打量他许久,突然走来,道,我观你与佛有缘,可愿入我佛门? 本是顺路送老友回来看望一下的殷陆离就那么愣住,愣愣道,我愿。 回过神来,殷陆离恍恍惚惚就剃度入了佛门,成了佛家子弟,好在,佛国不像凡间那样须得燃顶烫头自残己身,只需剃了发施了药就不会再长发,日子除了清苦些,并无大碍,尤其,还能得佛主悉心教导,并不以为苦。 只是有一点让他看不过眼。 那个名为妙语的青年总是没大没小打扰佛主清修,人又娇气极了,热不得冷不得苦不得累不得,明明身为出家人,却满身浮华气。 殷陆离抱着经卷去佛主殿中求解,殿门微开一条fèng,殿内有些昏暗,佛主盘腿打坐,妙语不像样地躺在一边,枕着佛主的腿,嘟嘟囔囔说着什么,佛主充耳不闻,没有回应,他自顾自说累了,就缓缓闭上眼睡了。殷陆离皱眉,越发觉得佛主命苦,是被麻烦男人一厢qíng愿地缠上,想来还是佛主太仁慈,才留了许多破绽让青年钻了空子。 佛主似要推人,殷陆离准备推门进去,又再次顿住,赫然见他以为会推开妙语而伸出的手,却是抓住妙语的手,轻轻摩挲,而后十指相扣。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,分明没有过分暧昧,殷陆离却震惊不已,佛主一贯淡泊的脸上,此时浮现出近乎浓重的专注,专注于眼前睡得毫无知觉的妙语。然后,佛主弯下腰,轻吻妙语光洁的脑门,一触即离。 殷陆离望着地上两人jiāo叠的影子,许久说不出话来。 不进来吗?佛主转头问向殿外。 殷陆离表qíng恍惚进门,您,知道怎么还? 佛主脱下僧袍披在睡熟的妙语身上,语气十分之平静,但求无愧于心。 可殷陆离想起留下的门fèng,道,您是故意让弟子看到的吧。 佛主只道,你若因与故我有私怨,因此诸多冷眼我自会视而不见,但你若是因我之故却难免有些自负。你需知,这世上还没人能让我委屈求全,慈悲仁善之心皆不能,但若有一人能让我一退再退,那必是源于私yù,你大可不必为我不平。实则,是我甘之如饴。 殷陆离愣愣听着,脑中想到:佛主这护短之名,果然名不虚传。 等殷陆离离开,师宣睁开眼,不满嘟囔,你对这小子倒是与旁人不同。 清明紧了紧十指jiāo扣的手,另一只手抚摸徒弟光光的脑门,垂下柔qíng似海的眸,道,待出了佛国,你想与我去哪里游历? 师宣瞬间坐起身,你是说 清明手掌一翻,凭空多出一个洗僧水,亦叫生发水,一点点涂抹在徒弟头上,若等你长发及腰,许是还要三年。清明涂完擦了手,转到徒弟正面,凝视青年的眼睛道,已为你落了两次发,到那时,可愿再让我为你结发? 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 欢娱在今夕,嬿婉及良时。 师宣笑道,那你可要许我一夜荒唐? 心向往之。 殷陆离是佛爷转世,清明用三年时间教导他怎样管理佛家事务,把人jiāo给三位师兄照料,然后挥挥衣袖,扔下偌大婆娑界,带着徒弟离界出走。师宣如脱笼的鸟儿,恨不得幕天席地把清明办了,可清明却不慌不忙选址盖房购买婚嫁物品。 于山清水秀处,两人举办了俗世婚礼,明明连个宾客都没有,清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