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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心揪了一下,轻抚他的脑门。 自今日起,再不用起这么早了。 故我亲昵地往清明掌心蹭蹭,蹭得清明睫毛颤了颤,待要收回手,被徒弟抱住手掌,当那张小脸表露依赖,故意撒娇说你给我多抱一下就困意全消时,明知他又在演戏,却再不忍收回手,叹了一声任他抱着磨蹭了。 过来寻师弟的清正站在不远处,准备迈出的步子收了回去,盯着师弟两人。 一位清俊绝尘,一个风华藏艳,两个风采不相上下的人目光相撞,画面极美,清正的眉却越皱越深。 当年佛爷第一次带师弟回来宣布收关门弟子时,三位师兄并非没有怨言。然而,佛爷挪开肥硕身体,露出师弟举世无双的容貌,像缕拂柳从桥头垂落,滑过师兄弟几人心湖,只凭一个照面一张脸就让心藏不满的三人排斥稍褪,而清明抬眼,一双外露凉薄内藏温柔的眸子滑过几人,原本含在喉间的反对一个个都咽了下去,无人再出声。 宝相庄严,心如江海,慈悲仁善在师兄三人眼里,师弟可以说是他们至今所见之人中,最适合修佛的人。 因此,每当传出师弟进阶,他们不仅不嫉妒,反而与有荣焉,佛爷管理婆娑界已久,早算出自己将重入轮回历三灾九劫,偌大一界由谁接管,三位师兄早心知肚明,如今清明修为已到,只差心境,离破妄不过临门一脚罢了! 可现在,清正目视原本无qíng无yù的师弟竟然温柔外露,还表现得如此温柔缱绻,清正眼皮直跳,目光落于清明的戒疤,一个不好的念头滑上心头。 不远处。清明催徒弟去换衣,待徒弟走远,身形一转朝向清正。 清明早已发现清正的注视,朝师兄走去。 清正开口要说什么,清明淡淡摇头,仿佛明了般道,师兄莫言。 你清正脸色难看,他所猜果然无误! 先前师弟归来,佛爷让三人莫要追问戒疤一事,说师弟自会调节。佛爷信任师弟,却没发现这戒疤竟来自一个佛家子弟最不可为之事?师弟还公然把最险恶的源头带在身边,朝夕相处?别说调节,一不小心深陷险境都有可能,清正盯着戒疤恨不得盯出一个dòng,心里有了狠意!师弟不容有失,若不然,若不然把这源头一刀 师兄!!!一声蕴含警告的声音响在耳边。 清正回过神,对上清明锋芒外露的犀利目光,怔愣一瞬,回想方才所思,喃喃,罪过罪过。 清正低念了几遍经,拉着师弟进了一间客室谈话。 你这样,你这样你怎么能犯下这种错!清正难以出口,叹了几句,你还把人带回来是想怎样?师弟你有以身饲虎的胆气,师兄我可看得是心惊ròu跳!不论你有什么打算,我既已知晓就无法当作不知,要么等会你去向佛爷告解,要么我去 师兄 清明叹了声,我不说,自有我不说的道理,你大可不必如此周章。 你有什么道理? 师兄。世间qíng爱如火,有风阻之则烈,风扑灭之意越甚,焰头跳之越高燃之越烈,其结果,不过是自焚己身,那些殉qíng者就是这么来的。反之,时光如水,日日浸润,再烈的痴qíng终会被洗涤成亲qíng。 清明苦笑,师兄,你莫作风也莫bī师弟,师弟若能自控,早已自行掐断火苗哪会任它心头点火,烧得肺腑剧痛难言?师兄若有心,何不与水同游,一旁观望? 罢罢。清正被清明劝住,不再提及此事,说起来意。 律阁寻到一件没烧完的带血的衣角,用其血做法,指向的失血者正是空悟,只是追寻衣料主人的气息遭遇阻挡,难以探查,观服装款式确实是外客。现宾客们已驻留几日,还没有可疑人露出马脚,实在拖不下去,今晚若再不找出犯人,只能放宾客离开,最后一夜巡守,定要加qiáng警戒。 第40章 qíng挑佛主(8 是夜。 藏宝阁。 静如死寂。 师宣猛然被人拍醒,望着眼前,这是 我倒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?殷逢渊用衣服擦拭师宣指尖的血迹,几步远处,一位有几面之缘的沙弥捂住被掏开一个dòng的腹部,想张嘴大喊,却被封了声音。 师宣很想当作误会,然,捏碎的金色佛丹从指fèng流泻,前几日还打算化敌为友的沙弥用难以置信且堪称凄厉的目光盯着他。殷逢渊边处理师宣身上的可疑痕迹边说,上次我见你梦游伤人,还以为你与那人有私怨,今日再见,方明白并非偶然。 见师宣盯着沙弥回不过神,殷逢渊以为他担心。 我待会可洗掉他的记忆,你若不放心,也可灭口,只是今晚警戒太严,还是莫要节外生枝。 师宣回过神,瞬间明白,是破妄子的皮囊作祟!没想到清明一心成佛的执妄,竟催生出斩断他人求佛之心的魔物!他回到满是向佛之人的婆娑界,夜晚意识薄弱被皮囊本身ròu体支配,gān了这等恶事! 殷逢渊去消除沙弥的记忆,被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