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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人应接不暇,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因为情绪激动都快劈开了。 顾怀河连忙道:“好了好了,不说了,话题到此为止。” “本来就是。我知道你在那边很多年,很牵挂那边的情况,可是——” 等两人和好如初,儿子已经悄然离开了。 顾燕清回到房间,深深出了一口气,他有些疲惫,或者说是紧绷。身体里的疼痛感,子|弹射到脚边,炸|弹在头顶飞过的恐慌,现在回忆起来,还是那么真切。 但他这人很固执,骨子里总坚持着所谓“男人本性”,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的痛苦,他什么也不说。多大的事他都一笑而过,当没事儿人。 当然,他认知里的“男人本性”是在沧海横流里,铁肩担道义,责任和义务,临危不乱;从来不是作为男性,从既得利益者的角度上对女性的打压,对女性进步的阻挠,凌|辱,甚至是无能的吼叫。 女人在他这里,只有尊重和呵护,还有欣赏。 * 叶校觉得,她应该对自己的心意做出一个决定来。 她不着急,在此之前,她需要跟顾燕清求证一些事。 但是很快,她就被一些事打脸。 周日晚上,她照常去给程夏补课,还有大半年程夏就中考了,眼看胜利在望。 快七点,家里只有程寒一个人,他刚起床吃好饭。 叶校推开书房门:“程夏不在家吗?” 程寒说:“今天周末,她跟燕清去吃饭了吧,要不你等等。” “好。”叶校点头道,已经不止一次了,程夏虽然在学习这件事上忌惮她,怵她,但这小姑娘似乎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。 真要说起来,她还拿顾燕清当挡箭牌。 程寒这就准备去医院值班了,走到玄关处换鞋,又扭头,犹豫不决地出声:“叶校,我跟你说点事。” “什么?”叶校走过去,竖起耳朵听。 程寒说:“我妈昨天走了,小夏心情不好,动不动就发脾气,你别在意。” 叶校笑笑:“好啊。” 程寒想想也觉得自己简直多虑:“估计她也不敢跟你发脾气,顶多跟我们闹闹,反正劳烦你多照顾照顾她了。” 这种话程之槐也跟她说过,不过,叶校现在还不知道程夏对没有妈妈的陪伴,感情上有什么障碍。可能她得找机会跟程夏好好聊一聊。 程寒走后,叶校在客厅等了大概一刻钟,程夏才慢慢悠悠地进门。 她的脸上除了挤出一丝抱歉,解释:“我和燕清哥在外面吃饭,路上有点堵。”之外,没有别的情绪。 叶校说:“没关系,收拾好过来写作业吧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