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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(第2/4页)
路,另一辆车排在他的车后面,里面坐着一家人,司机也开始按喇叭,接着第三辆车也加入进来。 罗西问道:“封锁道路的那辆福特汽车是你的吗?” 埃尔克莱唰的一下脸红了:“是的,我很抱歉,长官。我以为最好把现场保护起来。那我马上去把车挪开。” “不必。”罗西小声说道。他走到欧宝汽车那里,倾身向前,低声和司机耳语了几句。尽管天色已经很暗,埃尔克莱还是能看见司机的脸色变得苍白。罗西对后面的车主重复了之前的低声交谈,随后两辆车都迅速掉头离开了。第三辆车也照做了,不需要罗西再走过去。埃尔克莱很了解这一带的地形,想要从现场的另一边绕道过去需要大约二十公里。 罗西此时已经走回来。 埃尔克莱接着说:“还有,长官,在我布置绳索、保护现场的时候,找到了这个东西。”他朝着公交车候车亭旁边走去——候车亭是一片稍大的金属顶棚,被两根杆子撑起来,下面有一条斑驳的长凳。他指着地上的一些钱。 “扭打就发生在这里,对吧?” 克洛维证实了这一点。 埃尔克莱说:“这里有十一欧元的硬币和三十利比亚第纳尔的纸钞。” “利比亚货币?嗯,你说他是黑人?”罗西问克洛维。 “是的,长官。他很可能是北非人,我对此十分确信。” 丹妮拉·坎通走过来低头去看那些钱、“科学技术警员正赶过来。” 犯罪现场勘查小组会在这些钱和扭打现场旁边放置位置编号卡,对鞋印和汽车轮胎的痕迹进行拍照。他们在现场调查方面要比埃尔克莱专业得多。 渐渐地,随着现场情景重建,罗西说道:“也许受害者当时正在数钱,准备买公交车票,绑架者突然出现并劫持了他,钱就从他手里掉落了。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钱会散落一地,也说明他还没有买票,他也许原本没打算乘车。” 站在附近的丹妮拉听完后说:“又或者,他没有合法身份——是个利比亚难民——他也许不能去售票处买票。” “有道理。”罗西看了看她,继续扩展他的问题,“硬币掉在这边,第纳尔在那边,距离有点远,而且很散乱。咱们先假设他掏空了口袋,取出所有的钱进行清点。他被突然袭击,硬币就直接掉在地上,比较轻的第纳尔被微风吹散飘落到那边。那么他手里还会有什么更轻的东西被风吹走呢?”罗西对着丹妮拉和贾科莫说,“朝这个方向继续向前搜索,我们现在就该把它保护起来,直到科学警员赶到。” 埃尔克莱看着他们从口袋里掏出乳胶手套和鞋套,一切穿戴妥当后,开始在灌木丛中穿行,两个人打开镁光牌手电筒用光柱来回扫着前面的区域。 又一辆车开了过来。 这次不是国家特警队的巡逻车或者无标记的警用车,而是一辆私家车,一辆黑色沃尔沃。司机是个清瘦且不苟言笑的男人,一头灰白色的短发。椒盐般斑白的山羊胡子被精心地修剪过,末端呈现出尖尖的形状。 车子刚一停稳,他就从车里钻了出来。 埃尔克莱·贝内利也认识这个人。他跟来人并没有任何私人来往,不过这人经常出现在电视里。 但丁·斯皮罗,那不勒斯的资深检察官,身穿海军蓝色的运动外套和蓝色牛仔裤,都是紧身款式。一块黄色手帕折成花朵形状装饰在胸前的口袋中。 时尚达人…… 他个子不高,脚上是深棕色的及踝短靴,鞋跟让他增高了一两英寸。他的脸色很难看,埃尔克莱好奇他是不是刚刚被搅和了一顿美好的晚餐——而且是和漂亮女伴在一起的那种。斯皮罗和罗西一样,负责过多项重大案件,并且给很多臭名昭著的犯罪嫌疑人成功定了罪。有一次,被他送进监狱的两个与克莫拉核心人物有瓜葛的家伙想要他的命。他单凭一己之力就缴下其中一人的武器,然后用罪犯的枪击毙了另一个凶徒。 埃尔克莱也记得一些记者在评论中提及的传言,称斯皮罗有意在政治上发展事业,他把眼光投向罗马;不过作为海牙世界法庭的法官身份也不赖,比利时,作为欧盟的总部,也许会是另一个备选。 埃尔克莱注意到这位检察官夹克的右侧口袋里有一本小开本的书。书面是皮质封面的,书页饰以金边。 这是本日记吗?他猜测着,觉得这肯定不是《圣经》。 斯皮罗薄薄的嘴唇之间夹着一根雪茄,他靠近罗西,点头示意:“马西莫。” 警监也点头回礼。 “长官。”埃尔克莱刚想开口。斯皮罗却完全忽略他,而直接向罗西询问事情经过。 罗西向他介绍了详细情况。 “在这里发生绑架案?真是稀奇。” “我也有同感。” “长官——”埃尔克莱再度开口。 斯皮罗挥手示意他安静,转向自行车手克洛维:“关于被害人?你说那是北非人,而不是撒哈拉以南某地的?” 在那人回答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