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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九章 朝天子第四折上 (第2/3页)
曾想到看似温雅无害的人会说出这样大胆的话语,“但这提议……” “一点消息而已,流徽自有打探之法。”苏敬则默认了谢徵未曾说出口的话语,“毕竟如今天子威仪尚在,日后却是不好说了。只是谢校尉若觉得此事可行,还需说动齐王以宗室子弟的身份亲力亲为一番。” “亲力亲为?” “同样的事情,由宗室做便是‘匡扶正统’,但若由谢校尉这般身份来做,无论在哪一位的眼里,却都是乱臣贼子了。”苏敬则言及此处时,不由得屈起手指抚了抚一旁细颈瓷瓶中略显干枯的梅枝,“这终究只是提议,谢校尉于公于私,都应谨慎考虑。” 谢徵暗自斟酌了一番,亦是觉得或有奇效:“苏少卿既已陈明利害,我自当告知于齐王殿下以做商讨。” “不知可否再问谢校尉一事?” “但说无妨。” “谢校尉……为何偏偏选择了齐王呢?” 谢徵不曾料到他会问及此事,只是想到了沈砚卿临别时的那番话,到底也没有了多少顾忌:“自然是齐王殿下许诺可以为谢氏正名。” 他停顿了片刻,又解释道:“苏少卿想必也明白,真正执着于真相的也只有如我这样的人罢了。在他们看来,所谓的正名也不过是将这昔日的恶行一并冠与政敌。” “即便如此,谢校尉也仍是需要这样的正名?” “至少谢家能恢复昔日的士族地位,无论是我还是长缨日后皆需以此立身。”谢徵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,“何况那些旧事虽不便细说,但……我可以担保赵王绝非无辜之人。” “但谢校尉也应当明白,齐王未必便是最后的胜者。” “这也是必须由齐王亲力亲为的缘由?” “或许还有一个出于对谢校尉私人的考虑。”苏敬则略微牵了牵唇角,“若是谢小姐当真因赵王身陷缧绁,你觉得若是来日在阵前对上了赵王,他会如何?” …… 风茗摸索着取出一双底部柔软的布鞋换好,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下了床榻,来到了那幅字画前。 只见这幅画走笔淋漓洒脱一气呵成,寥寥几笔便已勾勒出画中研墨题词之人意气风发的清澈气韵,分明便是她在绣衣使卷宗中见过的沈砚卿少年时的模样,画作的风格亦是除他以外再无第二人。只是画中左右两侧绘着的花木扶疏之间,却是以风茗颇为陌生的中正笔触端方地各题着一列诗。 她借着月光细细地辨认着那两处字迹,左侧所题的是: 玄发发朱颜,睇眄有光华。 倾城思一顾,遗视来相夸。 而右侧题着的则是: 愿为三春游,朝阳忽蹉跎。 盛衰在须臾,离别将如何。 风茗将这数句诗文翻覆着读了数遍,只是始终不能将它们的涵义与卧房内的机关联系起来。正在为此而困扰之时,她却蓦地想起了另一种可能: 倘若其中的关节,并非是诗文的涵义呢? 她复又将题诗一字一字地看过,这才隐约地觉察出,左侧诗文中的“一”与右侧的“三”似乎较之于其他的字略微加粗了一些。 “一三”……在暗示什么呢? 风茗想起了案桌之上纵横如棋盘的一格又一格。 但用于开启那处机关的事物呢? 她略一抬眼之间,又再次对上了画中研墨的少年。 研墨? 风茗脑海之中灵光一现,旋即转身快步来到案桌旁,小心翼翼地翻找起了缃帙瓶中的一干杂物。不多时,她便从中找出了一块沾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