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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 (第1/2页)
这种乡野田间结出来的果子,当是最甜的。 一老一小闷头走着,一路讨论着好吃的,不知不觉就到了宁院。 宋辛坐在窗边看着这十分和谐融洽的画面,寡白的脸上无甚表情,只是心底却起了波澜。 母亲的来信中,说这匡先生脾气十分古怪拧巴,让他好生相待,千万莫要触怒了他。 可是...... 现在在阿芙身边笑得一张老脸褶子皱起来像花一样的老头。 真的就和京城那个人人提起就说脾气臭的是同一个人......? 宋辛让熊薇扶着他起身,才刚穿好鞋子,阿芙就引着匡正走了进来。 一进门,匡正脸上的表情就尽数消失,手背在身后,声音也不冷不淡,胡须微微耸动,将他威严高大的形象重新竖起来。 “你就是宋家小子吧?” 宋辛:......是他,没错了。 阿芙也被匡正的瞬间变脸弄得一怔,仰着小脸看他,清澈明亮的杏眸眨呀眨,纤长浓密的乌睫颤呀颤。 匡正瞥了她一眼,就被她可爱到了,一下子绷不住,又笑得像朵花儿。 “你叫阿福是吧?真是个有福相的孩子。” 阿芙弯起唇角,绽出两个甜甜浅浅的小梨涡,“匡先生,我叫阿芙,是芙蓉花的‘芙’哩!”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,拖出的尾音让人一颗心就像泡软了的点心。 “是这样哩?”匡正捋了捋胡须,无脑夸了一句,“真好听哩!” 学阿芙的尾音学出了东施效颦的味道。 宋辛:...... 听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学阿芙这么可爱的语气说话是什么体验? 别问。 问就是恶心。 恶心心的匡正舟车劳顿休整了一日之后,便开始给宋辛上课了。 宋辛每日的活动范围也多了一间屋子。 他的书房。 第一日上课,宋辛难得起了个早。 他知道匡正在京城中的地位和名气,又是卖了他父母的面子,他即便再懒散,也不好撂匡正的面子,让父母难堪。 宋辛到书房的时候,阿芙已经把紫檀木雕花纹长桌擦得一尘不染的锃亮。 听到他过来,阿芙立刻甩了抹布,过来扶他,甜甜地唤他,“少爷,您今日起得真早。” 她本来还打算打扫完书房再过去等少爷起床哩。 宋辛:......真不知道这小丫鬟是在夸他还是讽他。 不过她那只有吃的小脑袋,估计是没有这么复杂的。 走到书房的短短几十步,宋辛便有些喘不过来气。 坐到紫檀扶手椅上,大口大口呼吸。 漂亮寡白的脸像易碎的玉器花瓶,碰一下都得小心翼翼。 没多久,匡正就踱着步子进来了。 他捋着胡须,第一眼就看向了阿芙,压根把宋辛当成了空气,和阿芙热络地聊了起来。 “阿芙啊,方才吃了你送来的炊饭糕和生煎小包,果真是不错哩!很有你们江淮县的特色哩!”匡正谈起好吃的,就喜欢眯着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,眯到连缝都看不见。 宋辛:......你能不能好好说话? 真以为学阿芙说话就有她那么可爱哩? 阿芙也眯起眸子,但她眼睛大,眯起来更像是弯了的月牙儿,仍旧可爱又漂亮。 “婆婆说了,匡先生是咱们庄上的贵客,要好生招待哩!” 匡正很满意。 瞧着宋辛面前的那一张大桌子,脑子一动,“阿芙,你愿意当我的学生吗?” 顾朝并不是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时代。 甚至在京城还开设了女学,许多达官显贵家中的姑娘都会送去念书。 虽然女子仍不能考取功名,但她们读书并不是为了光耀门楣,而是为了长见识明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