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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了你好久。” 男人声线的质感冷且硬,极有辨识度,却不过分醇厚。 午后的炎阳极为刺目,再睁眼,身旁早无小桃身影,姑娘那双盈盈杏眼的迎着光,渐染了抹温弱的水意。 她只得伸出小手,为自己遮了遮光。 视线逐渐清晰,这才发现,原是霍平枭坐在了她身旁。 男人的皮貌浓昳却不失冷感,侧脸轮廓偏锐,纵微敛眼睫,气质难掩骄矜锋芒,霍平枭指骨分明的长手正捏着那小截青草,并将它慢慢碾于指腹。 阮安一时愕然。 他怎么还过来了? 第5章 小娇花 “我还以为阮姑娘的话是假的呢,她原来真有个从长安来的未婚夫啊。” “她郎君莫不是半道改参武举去了?” “阮姑娘生得娇小,那小身子板能受得住那位军爷吗?” “胡说八道,人胳膊还伤着呢!” “一只胳膊怎么了?就阮姑娘那小腰,这军爷一只手就能控制着,只要配合点,和美着呢~” 从溪畔回到茅屋后,阮安满脑子都是那些杏花村妇人们的窃窃私语,直臊得她小脸儿发热、泛红。 可她却不怎么记得霍平枭到底是怎么对她做的那事,只记得那日清醒后,男人就不省人事地昏了过去。 夜色渐黯,阮安在自己屋间誊抄了几个医方实录后,便陷入了沉思。 今晨她让阿顺去镇上帮她打听了一番,听说京城的督查御史不日内便要造访嘉州,故而县令这几日提心吊胆,生怕被御史查出什么政务问题来,再把他脑袋顶上的乌纱帽给摘了。 他长子唐祎和刘师爷也待在家中养伤,没什么动静。 烛影微摇,凉风渐起,漆木凭几上散乱的医方被拂落一地。阮安怕感染风寒,便起身往支摘窗方向走去。 “吱呀——” 待她阖窗转身,却见霍平枭不知何时坐在了那凭几对侧的破旧胡床。 男人坐姿挺拔,纵穿着粗布麻服,身处陋室,气宇依旧矜贵轩昂,他长手顺势拾起青石板地上的淡黄薄纸,略显凌厉的漆黑眉眼却微微觑起,似在仔细辨着纸上的字迹。 似被戳中软肋,阮安的心中突然涌起难言的自卑。 她的字很不好看,甚而有些潦草凌乱。 毕竟只有那些家学渊源的世医,才会先让学医的子孙们上书院研习儒家经典,也能请学识渊博的夫子教他们好好习字。 孙神医的字更像鬼画符似的,还不及她的字好看…… “我们谈谈。” 霍平枭说罢,将那方子递还给了她。 阮安赶忙接过,纤嫩如柔荑的白皙小手却不小心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