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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猎8 (第2/6页)
,“你把她关在家里,帝都哪家夫人见过她?连脸都没露过,会有什么好人家来求?你不过就是想要把她的花期拖过去,再寻个贱门小户随意嫁了,不是么?” 宋依颜心中对于翠秀,总是有种深刻而恶毒的嫉妒。哪怕和江烨十几年专房之宠、鹣鲽情深的岁月,也不能消除她心中这朵名叫翠秀的乌云。 翠秀……那是江烨青梅竹马的原配,是他青春岁月中最清纯的一段回忆,他并不是不念及,并不是不回味!更可恶的是,翠秀生的两个女儿,一个比茗儿更美丽,一个比茗儿更聪慧……最最要命的是,这两个都是出身最正统不过的元配嫡女! 江采玉已经死了,可是江采衣却活着。宋依颜焉能眼睁睁的看着翠秀的女儿在自已眼前张狂?她就是要让茗儿风风光光嫁入高门贵府,至于江采衣,合该一辈子被茗儿踩在脚底下! 抱着这样的心思,宋依颜一门心把江采衣关在府里,绝不让她出去抛头露面。正好江采衣也没有出门交际的心思,她便乐得看着江采衣年纪一天天变大。等适嫁的几年拖过去,江采衣也只能捡个乡绅人家嫁了,或者给人做继室填房。至于公侯府邸、帝都豪门,只属于茗儿,她想都不要想。 ……只是,没想到江采衣手段如此毒辣无耻,一步步要将茗儿逼上绝路!宋依颜后悔不迭,若知道江采衣会如此祸害自己的宝贝女儿,当初无论如何不应该把她留在江府,早早打发出去才是正理! 江烨气息虚弱,懒得和她缠闹,淡淡瞟了一眼宋依颜就阖上眼睛。一场事闹完,他把宋依颜这个人也看透了七八分,现在两人之间已然没有多少夫妻情谊,以前的种种柔善和美好都不过是一层画上去的皮,日子久了,总要掉下来的。 江烨的目光看的宋依颜心口一毒,扭曲着脸冷笑,“侯爷可真护着你那宝贝大女儿!只可惜是东郭喂狼,那狼崽子这回能挑唆皇上踢你一脚,下回就能抄了江家满门!” 江烨听了这话心口一堵,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,慌得江采茗连忙换人来擦拭,坐在父亲床沿小心拍抚。 “娘,你少说两句,爹爹还病着呢……”江采茗向来娇弱,主意也少。看着娘亲挺着大肚子扭着嘴唇连连毒咒不休,而父亲气息游弱,口鼻都冒着血丝,就干急的只顾掉泪,只能安抚一下这个,再劝劝那个。 爹爹这么重的伤,没药没医硬是抗着,就算好了也会落下病根……江采茗受不了帐子里乌烟瘴气,撩了里帘就出了帐门。 远处草色青青,白象和白马的尸体都被火焚成灰,火油的味道浓郁,熏得江采茗眼眶发红。 这么一烧,所有的证据便都没有了,江家和慕容家的罪算是板上钉钉。上午还风光无限的人,下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。 听着江烨在里头咳得越来越撕心裂肺,江采茗没办法,只得伸手拉住帐外一个匆匆忙忙的小太监,不由分说塞了一锭沉甸甸的金子进去他手里,“公公,我爹爹他病的厉害。烦劳公公禀报皇上一声,请皇上垂怜……无论要打要罚,先给爹爹送个御医来看看罢。” 眼前的姑娘一脸梨花带雨,小公公转了转眼珠。 虽然江烨的坐骑冲撞了宸妃被陛下降罪,可是江家到底是宸妃娘娘的母家。江烨可是宸妃的父亲、日后的国丈爷哩,哪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栽了跟头? 这么想着,小公公笑眼一弯,不着痕迹的将金锭撸进袖子里,应了江采茗一句,“县君且等等,我去找周福全公公问一声。” 江采茗翘首盼了好久,日头都快要落了,少说也几个时辰过去,才见那小公公面色不善,慢吞吞黑着脸从御帐那边挪了过来。 江采茗还没来得及欢喜,那小公公一记眼刀扫来,皮笑肉不笑的咧嘴,“县君,咱家跟你无冤无仇,你派这么趟差事,是想害咱家白白挨骂呢?” 江采茗心头一紧,“皇上他、他不答应?” “还说呢,”小公公狠狠朝地下呸了一口,阴着脸拔高声调,“皇上早有口谕交代了周福全公公,你跪下听着!” 江采茗连忙跪地,就听那小公公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道,“敢纵马伤人,就多吐几口血醒醒脑子。吐清醒了,朕自会问罪。没死就别瞎嚷嚷,多会儿死了,再来回朕。” 说罢脸色一整,小公公拱了拱手,不阴不阳的冷笑,“县君,得罪了。这都是皇上交待的话,奴才半个字儿都没改过。” 江采茗大惊失色,手指头都微微发颤,“公公,我爹爹冤枉!他顶多是惊了宸妃,可宸妃半点伤也不曾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