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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节 (第2/3页)
。 帐内算是乱了套,哭娘的求饶的此起彼伏,眼瞧着张太守瘫倒在地,眼神涣散,嘴里念叨着:“完了……终究还是完了。”被禁卫军拖离了大帐。 卫恒紧急安排部署后,带着一队精英骑马快速追赶,生怕萧绎棠有任何闪失。 他骑行到栅栏前,又调转回头,看着一脸迷茫骑马追来的梁竹音,强颜欢笑道:“梁大人,随我来。”心中却无比痛楚。 师兄的样子,明显是动了心却不自知。亦或是,动心之后无法去面对。 他复杂的身世和幼年曲折的经历,使得他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,却独独对梁竹音与众不同。 虽然不知他们之间经历过什么,但是这种信任,绝不是他一时脑热。 若是他不愿面对,或许对裴家娘子还存有解不开的情感纠葛。 不管师兄出于何种心情,对于自己来说,都已然注定是一场无法比拼的败局,他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。 卫恒忍不住侧首,看了一眼专心跟随在侧的清丽身影,生生别过眼,自嘲一笑,自此,就连告白的机会也不复存在。 他埋怨自己眼光太高,优秀于她,明珠必不会蒙尘。可是,曾经沧海,这世间恐怕再无第二个与她比肩之人。 梁竹音迎着猎猎西风,眯着眼睛看着前方那身姿挺拔的身影,早已不再生气,只剩下深深的无奈。总觉得他的喜怒无常变了方式,却又找不出根源在哪。 疾驰大半个时辰后,眼看着距离那孤独的背影越来越近,忍不住暗自感叹,定要尽心报答他的不杀之恩,期望三载后他能坐稳东朝之位,诸事顺遂。 萧绎棠下马后,看向历经北伐一战的废墟。即便过去几月,脚下的土地仍旧是片片朱红之色,不难想象当时血流成河的惨烈。看着那残檐断壁下的尸体,早已被秃鹫蚕食后只剩白骨,便知战后处置并不及时。 他微微侧首,余光看向卫恒:“好生安置补偿折损将士的家人。凉州太守之位,暂且任命师父名单上的人选,三月观察期,你写奏疏,我会批复。” 一阵玉镯与箭袖碰撞的清脆之声提醒着他,令他烦躁的女人就在身后。 他刚要转身上马,却听得一声呼唤,“殿下,您擦擦汗。” 他调过视线来冷冷看着她,见她手拿自己那日递给她的绢帕,星眸内满是惶惑与小心翼翼,他本不想接,手却像是失去了控制,轻轻拿住绢帕一角,将其紧握在手中。想到她昨晚说的那番话,复又沉下脸,直接将绢帕塞入袖中,骑马向凉州城疾驰而去。 卫恒向一脸怔忡的梁竹音苦涩一笑,驾喝一声,打马跟上。 * 小路子见萧绎棠回来后,依旧一脸肃容。他看了一眼才走进院门的梁竹音,心里直打突。这山雨欲来的感觉,非常不妙。还是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系铃人罢。 他站在门口手拿佛尘嘿嘿笑着,目视萧绎棠阴沉着脸迈入房中,赶紧看向站在台阶下的那位,小声说道:“梁大人,殿下等着您为他更衣呐。” 梁竹音幽怨地看了一眼小路子,只得跟着进入屋内。 “殿下,臣为您更衣。” 萧绎棠背对着她,本来已经将手放在蹀躞带上,闻言后索性放下了手,却也并未转身。 梁竹音只得走过去为他解开腰带,转身打算交给小路子,却发现他不仅没有进来,还将门关上了。 这令她一阵气闷,只得将蹀躞带搭在衣架上,顺势走至萧绎棠面前,为他宽衣。 许是他身上又再次出现了熟悉迦南香的味道,令她越发的紧张起来,解盘扣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着。 萧绎棠垂目看向她,悠悠问道:“梁大人可有喜欢的动物?”语气倒是闲适,但却让她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,尤其那声称呼。 “臣毛发过敏,故而不喜动物。”梁竹音下意识为自己排清障碍。 萧绎棠“哦”了一声,眼里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