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综]锅都扔给世界意志!_知恶为善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知恶为善 (第3/6页)

拿。

    在出发前,那藏人看着她,‘吧嗒吧嗒’抽着旱烟,烟草燎出的薄烟萦绕在鼻息之间。

    那是个中年人。他瞎了一只眼,颈间挂着一串子绕了两圈的骨串,脸颊红到发褐。

    抽烟又喝酒,话却不多。

    藏人有些神秘,在当地颇有名望。

    不知道究竟出于什么原因,才接了这个九死一生的活计。

    他用只剩了一只的眼睛看了小姑娘好一会儿,才道:“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什么可惜了?

    她没好意思问,不……与其说是不好意思,倒不如用恐惧来形容才更恰当一些。

    那个人,好像什么都看明白了一样。

    目光幽幽的,像倔强着不肯熄灭的火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他拽着牵牦牛的绳,深一脚浅一脚,带着少女踏入深山。

    从青翠的树,潺潺的溪流,到枯朽的枝桠,以及连一根枯枝也没有的冰与雪中。

    然后,就是那些难以跨越的,奇险的天堑。

    藏人一直在前方领路,牦牛被舍在了半路上。没有办法,那时候再向前,即便是牦牛也上不去了。

    能上去的,只有不死心又不服输的人类而已。

    趟过飓风,穿过裂谷,用大冰镐敲上近乎垂直的陡坡。

    他们腰上缠着安全绳,用大冰镐钉进寒而厚的坚冰里,一步一步向上,走往云上的世界。

    云上的世界,是怎样的世界?

    高且遥远,是没有你的世界。

    这一路走来,她看到了死在路上的人。

    风干的尸/体,连带着防寒的衣物都失去了原本应有的艳丽颜彩。

    好在,他们并没有成为这些尸/体中的一员。

    青春靓丽的女孩,站在世界制高点的那一刹却哭了起来,她不知道为什么,也不想知道。

    她哭的很安静,也很压抑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泪滴落下,却眨眼间在厚重的雪镜内凝结成了冰做的珠子。

    风雪满头,好似白首。

    只因那一句话。

    她越过重洋,徒步横穿一个版图庞大的国家,翻越无数大山,看了不知多少种没有见过的植物的枝与叶。

    但是事实证明了,即使她登顶了珠穆朗玛,也无法再拉进与那个人的距离。

    是啊,真好笑。

    妈妈明明是出车祸死去的,怎么可能在珠穆朗玛峰的顶上。

    少女自嘲的笑笑,看着眼前终年不化的雪。

    她从自己的手套口处翻了翻,笨拙的摸出干且碎掉的格桑花花瓣。

    “妈妈格桑拉,妈妈格桑花。”她用典型的日/本口音的中国话,咬字过于清晰的唱出了一句歌。

    她看着格桑花田时,有个藏族的女孩教给她了这句歌。

    趴在你的肩上,能说悄悄话。

    倚在你的怀里,就到了家。

    “您在我的心里,永远是……童话。”这一刻,她眼前似有画面浮现。

    庞大的兽压塌人工岛,海水滔天。

    天空之上,有苍蓝的鲸鱼摇起尾鳍,肆意飞舞,搅动层云。

    身后不远处的藏人看着呆滞在山巅的她,单只的眼里积淀了与珠穆朗玛峰巅积雪一般苍白的肃穆。

    致敬一个世界的死亡,以及新生。

    而现在的加拉哈德并不知道,这句话会在女孩的心里留下这么大的影响。

    他有些无力的抬起手,片刻又蜷缩了回来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,总有一些东西无法抓住。

    譬如沙子和水,还有知晓无法改变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他抓不住那位一心求死的女士,却能将小女孩带向安全的地方。

    改变能改变的,眼下情况,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加拉哈德看着一些人坠入深海,而另一部分人挣得了轮渡的位置。

    自此,生与死将他们永隔。

    在庞大的数字前,英灵也是无力的。

    他无法变出更多的船,将所有的人都送往远方。

    加拉哈德救不了所有人,他能做的,只有本着就近原则,救下能够救的人。

    渡轮在小女孩的目送里远去,直至连一个小点也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鲜红的血,将附近的海域染成赤色。有异化的鲨鱼寻着血腥味而来,绕着这片海域不断打转。

    它们头生长角,却仅有半截,裂口处明显有被火烧灼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海域在生命的流逝下被点燃。

    “……只要纠正错误的话。”加拉哈德喃喃道:“那个时候,一切都能回归正轨。”

    他俯身,牵住小女孩的手,盾牌似一叶孤舟,从血染红的海中起航。

    前方的海水依旧宽广,海水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