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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欢眠 第22节 (第1/2页)
不然,怎么能在长公主与皇帝面前周旋,保阿母安然无虞一直躲在风雨之外。 丰让凝视着少棠脸上的那块胎记,内心波澜起伏。 这孩子注定命运多舛,以后面对的难事还多着呢。 幸好她是这样的性子,但愿以后不论遇到多大风浪,多大挫折,都能开开心心的乐观面对。 丰让收敛了情绪,换了话题:“今天终公子怎么没来?” 少棠迟疑了片刻,不想说两人发生了不愉快,她拿砍刀威慑了他,灵机一动,编了个理由。 “他啊,说要钓鱼给您熬汤,鱼没钓上来,他没脸来见您。” 丰让没有拆穿眼神闪烁的少棠,拍了拍她的头,嘱咐道:“他救了我,你要替师祖替宗门好好招待人家。若没有他当日出手,从黑衣人手中救下我,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暴尸荒野。” 少棠不以为然:“可是师祖,您不觉得他这人很可疑吗?鬼方、境山是什么地方?他怎么会随随便便像出入自个家一样就进来了。别是混进来的什么奸细。而且,菩提混元丹是咱们宗门的圣物,竟然在他手上,您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疑?” 少棠只要逮到机会就想给终九畴身上扣锅,能背几口是几口。 丰让稍稍坐直了身体,望着少棠:“圣药的事他已经告诉我来历。你暂时无需知道。至于说他是奸细,更是无稽之谈。奸细来咱们这个穷地方干吗?你自个也来药王宗有些时日,可看到宗门有何特殊之处?” “特殊之处有很多。”她敷衍道,心里却反复琢磨着师祖那句话,到底是什么内情不能让她知道?越不告诉她,她反而越想知道。 丰让接着又问:“特殊之处是什么?” “穷。”少棠想都没想,脱口而出。 “咳咳咳”,丰让咳嗽好几声,心道,你这鬼精灵,说话不知修个辞吗? 少棠意识到说错话,也跟着干咳起来。心里狂喊,为什么在走神时不管好嘴巴? “师祖,我的意思是咱们宗门里的弟子个个都可以做当世神医。为什么不把大家放出山挣银子山外富甲一方的人多如牛毛,有钱人惜命舍金的比比皆是,只要您同意,不愁境山变不成金山银山。” “我们药王宗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?” “没有银子什么也做不成。”少棠立即想到三师叔、四师叔带人上山时的情景。 丰让叹了口气: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宗门有宗规,不为俗物行医。不过,念在你阿母向来孝顺我的份上,许你特例,做你想做的事。行事之前,要与你二师叔商量。但切记不要碰毒。” 少棠仿佛得到尚方宝剑,脸颊上又露出那个她阿父不许露出来的梨涡,兴奋的摇着丰让的胳膊,刚要得偿所愿的开怀大笑,后面那句话却像寒冬里兜头的冷水,让她瞬间回归理智:“师祖,真的想做什么做什么?那可不可以让终九畴……” 第027章 篪埙 少棠的小算盘早就拨的清清楚楚。 她要用从师祖那辛苦得来的承诺,兑换成驱逐终九畴的一道指令。 如果不这样做,她会寝食难安。总觉得终九畴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把夺命刀,早晚有一天砍下来。 古人云: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。 她觉得古人说的对。 怎奈她只提了终九畴的名字,还未来得及把想法和盘托出,便被师祖无情打断。 “至于终公子那儿,你帮师祖问问他有什么要求,咱们要尽量满足人家,不能忘恩负义。要知恩图报。” 师祖字字动情,动情时还闪着泪光,吓的少棠不敢再反驳。 阿父反复教导过她:没有把握的仗,坚决不能打。 即便这样默默说服自己,少棠仍觉如鲠在喉,情绪翻了几个来回,才不情不愿的回道:“知道了师祖,我回去就问终公子有什么要求。” 她悄悄在心里大逆不道的猜测,姜果然还是老的辣。 终九畴几乎天天来看师祖,来了就关在一处,两人密谈不许旁人听。有多少感谢的话不能当着面说。非要让她来转达。 不就是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么? 离开停云阁,冉少棠边往回走,边寻思师祖的交待。 既然师祖不同意赶终九畴离开,那她可以请他走。 没事就多问问他什么时候离开境山?而且还要多暗示几次,他在境山住的够久了。 都怪自己把他伺候的太好,这家伙天天睡到自然醒,醒了就支使她干活,似乎比她都会当纨绔。 少棠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万一他要是赖在这儿不想走,怎么办? 少棠皱眉,目光从鞋尖上移开,看向远处的山峰。 白云悠悠,天空蔚蓝,太阳已近落山。偶尔有几只小鸟在头顶掠过,落在路边的树枝上,叽喳不停。 她突然又生一计。 终九畴那么喜欢钱,她就把整箱银子都送给他。 自古男人膝下有黄金。看他能不能招架住钱财的诱惑。